“伤他娘的心!这货太嚣张了,他也不想想自己什么身份,和他过不去的那可是汪大少和陈秘书,那都是全州一流难伺候的主,是他可以招惹的吗?现在放了他就是算是便宜他了,他竟然还娇情,那就让他呆着去!”
田基最终还是没能忍住,还是骂了出来。
“是挺娇情的,不过如果让他呆着的话,一会黄局回来问起,那恐怕不好交待呀,这厮放他走他不走,那是有恃无恐了,让他呆下来恐怕会是一个祸害,因为肯定是上面有人他才能这么快就出去的……”
田基脸色变了变,这道理他不是不懂,只是一怒之下忘了其中的厉害了,一会局长大人要是回来看到那人还在,那恐怕非削他田基不可,对于有背景的人,那就是一个烫手大山芋,警察局一向是越快抛出去越好,因为一但留下来触动后面强大的后台,警察局就会吃不了兜着走,警察局长也不是多大的官,一但上面要打整,也随时能把他的警服给扒下来。
连局长都觉得棘手的人,他田基的肩膀能有多结实,敢把这事给扛下来?
“好吧,我这就去劝说一下这个混蛋让他赶紧的走,不要在这里无理取闹了。”田基无奈地说。
曾楚南看到田基来了,心想你丫的终于舍得来了?
“曾楚南,你怎么回事啊?放你走那是我们向上级争取来的宽大处理,你怎么还赖着不走了呢?你这行为可是不对啊,你这是公然和我们警察局对抗,性质是很严重的。”田基说。
“我去你娘的性质!你们这些臭当官的就是动不动就拿什么性质来说事,就尼玛一场打架而已,他干不过我,被我打了,性质就严重了?那如果我被汪明那杂种给打了,你们恐怕根本不管老子的死活,绝不会把汪明带到这里来铐上吧?有钱有势的你们不敢动,老子这样的贫苦白姓你们就拉进来任你们鱼肉,还尼玛压大帽子定性,狗屁!”曾楚南骂道。
“我说你怎么骂人呢?你说话能不能文明一点?”田基说。
“我就骂你怎么的了?去你娘的性质,去你妹去你姐去你姥姥你祖母你大姨你二姨……”
曾楚南说相声似的把田基的有关女性亲戚全部都数了出来,把个田基气得脸色铁青。
“好吧,我承认问候你这么多亲戚是有些有辱斯文,好在老子也不是个文化人,本来就无斯文可言,我也就是提醒你,不要动不动就说性质很严重之类的屁话,老子打架从小打到大,打架就是打架,没什么性质严重不严重的。”曾楚南说。
“我是说你对抗警察局性质很严重!”田基好不容易才抢到了一个还嘴的机会,赶紧说话。
“那更是狗屁,警察局本来就是一个藏污纳垢的龌龊地方,就是被那些当官的操纵来对付弱势百姓的工具,表面上一个个端出一副公平正义的样子,其实私下极尽黑暗无耻之能事,明明是你们把我抓来,还说我对抗你们?这不扯尼玛淡么?”曾楚南越骂越来劲了。
田基算是明白了,这厮叫他来,就是要痛哭他的,就是要把心中那一股怨气全部给发泄完了才会甘休,他索性也不说话了,任凭曾楚南大骂。
曾楚南骂了一会,觉得自己泼妇骂街似的也不是个事,田基一点也不还口,实在没劲,还让一旁的司琪看笑话,他可不想给警花留下太差的印象。
“我说了这么多,不是光为骂人,也是提醒你,以后抓人的时候要公平一点,打架斗殴的,有几个参与就全部抓进来,别尼玛吃柿子捡软的捏,有些柿子看上去很软,其实里面是硬的!”曾楚南说。
“好了曾楚南,你看田队长都被你骂得没脾气了,以前田队那可是我们警察局里数一数二的爆脾气,今天表现得如此大度,像个孙子一样,不对,是像个绅士一样,已经很不错了,你就不要再开骂了,你一个大男人,老是破口大骂也影响你的形象不是?”司琪说。
这话听起来是夸田基能隐忍,其实就是大骂田基,你丫的平时不是很威风吗?今天碰上这么一个超级大刺头,你就怂了?
“好吧,既然司琪小姐都说话了,我就不骂了,其实我也不是一个很喜欢骂人的人,只是有些人就犯贱,不骂不成才,不骂不觉醒,不骂不进步,我也是对咱们警察工作的关心嘛,所以才提一些有建设性的意见。”曾楚南说。
司琪差点笑出声来,曾楚南这话极度搞笑,他现在的身份明明是一个打架斗殴还涉嫌故意伤害的嫌疑人,转眼之间他的口气却变成了一副领导指导工作的口气,摆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实在是滑天下之大稽。
“行了行了,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你的一番苦心我们也看出来了,你还是走吧,赶紧的泡你的妞去吧。”司琪强忍住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