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了银耳羹,崔氏便上榻卧下了。
第二天一大早,许攸兴致勃勃地来到崔氏处,可是敲了半天门却不见崔氏来开门。许攸不禁心中讶异,于是命随从翻进院内将院门打开。
随从依言翻墙入院,然后打开了院门,许攸立刻快步朝崔氏的卧房走去。
来到门前,许攸又喊了几声,仍不见有人做答,于是来到窗前,戳破窗纸往内看去。只见绣榻之上,崔氏正在高卧。
许攸不禁生疑,自己喊了如此多声,就是睡得再熟也该醒了,莫不是其中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一念至此,许攸立刻命随从撞门。
片刻之后,随从将门撞开,许攸一个箭步就冲了进取。
来到榻前,许攸正要喝问,却立刻脸色大变,倒退数步跌倒在地。手指颤抖地指着绣榻,嘴唇打抖,半天都说不出话来。那模样就仿佛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物。
随从好奇,情不自禁地也往绣榻望去,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只见绣榻之上躺着的哪里算是一个人,双颊青肿、眼泡鼓起、额头青黑,这分明就是传说中的夜叉。几个随从不禁齐齐吓了一跳。
跌坐在地板上的许攸好半晌才回过神来,连忙站起来回到绣榻前,伸手探了探崔氏的鼻息,还有呼吸。
怎么办?许攸焦急地在屋内打着转。片刻后,许攸突然想到了正被关在大将军府中的华佗。这个华佗可是名副其实的天下第一神医,什么疑难杂症到了他手中,都能药到病除。
一念至此,许攸立刻对身边的随从吩咐道:“快!拿我的凭信去大将军府将华佗带来!”说着,许攸从腰间取出一块东西递给了随从。
随从接过凭信,立刻向门外跑去。
许攸不敢再看绣榻上的崔氏,转身出到院中。命随从将负责巡守的两个兵丁叫来,一番询问之下,哪知道这两个兵丁竟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随从拿着许攸的凭信急奔到大将军府,凭借许攸的凭信,随从一路畅通无阻,一直来到关押华佗的地牢。
将许攸的命令传下,负责看押的军官并没有多问什么,便照着做了。
片刻之后,二十几个兵卒拥着一亮不起眼的马车,从大将军府的后门驰了出来,直奔城南而去。
与此同时,在大将军府后门街市上的一个闲人也立刻往城南跑去。
马车沿着大街一直驰到城南,然后转进一个僻静的巷弄,崔氏住的地方就在这个巷弄里。
马车心急火燎地往前赶着,然而就在进到巷弄一半时,令所有人都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数十个黑衣蒙面人突然从两旁涌出,出其不意地转眼间就将二十几个负责押运的兵卒给放倒了。不过这些黑衣人并没有下杀手,只是将这些兵卒打昏了了事。这些兵卒既然能被选进大将军府做戍卫,就可见这些都是十中选一的悍卒,然而二十几个人竟然转瞬间便被击倒,虽然有措手不及的原因,但也可见这些黑衣人的强悍。
将二十几个兵卒放倒后,一个黑衣人立刻来到马车前,掀开车帘问道:“里面的可是华佗华先生?”语气倒显得很客气。
马车中坐着的是一个鹤发童颜的老人,不过他的精神显得不大好。
老人看到突然出现在眼前的黑衣人时,先是吓了一跳,听到对方发问,于是立刻抱拳一礼回答道:“老朽正是华佗,不知这位壮士有何吩咐?”
“太好了!”黑衣人兴奋地欢叫一声,然后对华佗道:“我们主母身患重疾正等着先生去搭救呢!”
“可是这里有一个人正等在下去施救,可否等救了这人之后,老朽再随壮士而去?”
黑衣人笑了笑,“华先生不用挂心,这里的这个人不会有事。”说完,黑衣人便放下车帘,然后对众人道:“换上戎装,立刻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