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还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玉楼春推了他一把,“别闹了,我今天还有事呢。”
“可我想让你陪我,我们都好多天不在一起了。”他幽幽的抱怨,还带了一丝委屈的祈求。
玉楼春眸子闪了闪,想到那三天的期限,点点头。
“真的?”慕容秋白有些激动,也有些更大的不安涌上来。
他渴望她对他好,却又怕对他的好是一种凌迟前的最后温存。
“嗯,不过我的事还是要办的,你陪我去吧。”
“好。”他从她淡淡的语气里听不出太多的情绪,便又想俯下头去。
她羞恼的捂住他的嘴,“别闹了,大清早的还没有洗漱呢。”
他眼眸里都是笑意了,拿下她的手,“我不嫌弃。”
“可我嫌弃,唔……”
最后,还是被他含住,抵死亲吻了一番,他才喘息着起身去煮饭。
她躺在床上平复了半响的心绪,去了浴室洗漱。
浴室里,不管什么都是两套,还是情侣款的,紧密的贴在一起,造成不会分开的假象。
她怆然叹息一声,不愿在这里多待了,出了门,早餐已经做好,简单又营养,摆放在厨房的餐桌上,他身上还系着围裙,笑着冲她招手,“快过来吃。”
她一下子又有些恍惚,仿佛两人是多年的夫妻,此刻,他就像是体贴温柔的丈夫,等着她走过去。
早餐很美味可口,她一边吃着,一边漫不经心的问,“你的厨艺怎么也这么好?”
闻言,慕容秋白的唇角荡漾着一抹满足的笑,“小楼觉得我做的好吃?”
“嗯,很不错。”她中肯的评价。
“可是我还是觉得离着你做的差好多。”他永远忘不了她做给他的那一次。
“我是做过很多年了,又特意研究过,你呢?也去学过?”
慕容秋白眼眸闪了闪,“跟着瑞安学了几天。”
玉楼春动作一顿,“为什么忽然想去学这个?”
“呵呵,我听人说,要想抓住一个人的心,就要先抓住她的胃,所以……”他凝视着她的眸子多情的能滴出水来。
玉楼春垂眸,“以后都不要去学了。”
“为什么?”他忽然声音颤了一下。
玉楼春顿了一下,才道,“我的厨艺就已经很好了,若是有机会,我可以做。”
闻言,他下意识的舒了一口气,“喔,这样啊……”平缓了一下,才笑着道,“可是我不舍得让小楼总是一个人做啊,还是学会了更好,将来我们可以一起下厨,或者分工,你单数日子,我双数好不好?”
“那会不会太麻烦了?”
“不会啊,不然以后你煮饭,我来做家务,你一定是不喜欢请保姆的,所以我来做那些,将来我们有了孩子,我也可以……”他说的很温柔,让人不忍打断。
玉楼春却是听的心里越来越酸,不得不开口,“你想的太远啦。”
“远吗?我觉得是近在咫尺,小楼,我一直都在你身后等着你……”他表情忽然变得极其认真。
玉楼春不得已往他的碗里夹了一个蛋,“快吃饭,一会儿我还要去忙。”
她换了话题,他也没有再继续纠缠,只是眼神时不时的扫过她平淡的眉眼,心里漫无边际的飘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落地。
两人吃了早饭,已经是十一点了,出了门,庭院里的美景在白日阳光的照耀下,呈现出另一番美好。
他牵着她的手,她留恋的看着一花一木,想要把这里的一切都记在脑子里,也许以后再也没有机会回来了。
踏出那扇朱红色的大门时,她又回头看了一眼,眼眸幽长。
慕容秋白把她的手攥的紧了些,笑着道,“晚上我们就回来了,我陪你再细细的赏夜景好不好?湖里还有一艘小船,我们可以一起划船去看荷花……”
玉楼春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淡淡的道了句“走吧,去玉楼。”,就转身离开,上了停在门口的车。
慕容秋白手指蜷缩了一下,压下所有的慌乱,追了上去,坐在驾驶座上,他熟练沉稳的开锁打火,唇角勾着温柔的轻笑,一路上,放着舒缓的音乐,他时不时的跟她说话,似乎要把这几天两人错过的那些都补回来。
她也笑着应着,仿佛两个人之间的鸿沟天堑都不存在。
车子开得不快,慕容秋白私心的想只两个人在一起,她也不催,仿若不知,等到停在玉楼的院门外时,已经十二点多了。
两人下了车,就看到门外还停着一辆,还有几个人在小心翼翼的搬着东西,金良站在一边沉着脸指挥着,花伯撇着嘴在不远处抱着臂瞅着,两人一副不对付的模样。
阿武看见她来,刚想惊喜的喊“小……”,被花伯一声咳嗽就给憋回去了,干笑着改了口,“您来了?”
玉楼春勾起一抹笑,看着他手里抱的东西,“这是干什么呢?”
闻言,阿武冲着金良努努嘴,“这位老爷子带来的,让我搬到店里去……”
话还没说完,金良就对着他吼了一嗓子,“磨蹭什么呢?赶紧搬,这些东西都不能在外面暴晒。”
阿武暗暗吐了下舌头,搬着东西麻溜溜的进了院子。
那边站着的花伯像是终于逮到了说话的机会,似笑非笑的道,“喂,我说老镢头,你这是凶谁呢,跟凶孙子似的?”
金良哼了一声,“那可不是就个孙子?”
花伯一噎,“可那是老子的孙子,跟你有啥关系?你倒是想捡现成的便宜,美的你啊,凶你家孙子去!”
“我孙子要是在跟前这么办事磨磨蹭蹭的,我就不是凶了,早一脚踹过去了。”
闻言,花伯不屑的瞥了下嘴,“你就在我这里吹吧,你要是有本事能踹上你孙子,我华剑这几十年也白活了。”
金良没好气的哼道,“你可不就是白活了,会几招花拳绣腿了不起啊,哼,一介莽夫!”
花伯鄙夷的嘲弄,“你好,你不是莽夫,你就是一满肚子都是算盘珠子的铁公鸡!”
“你……”
两个人眼看就要撸袖子打起来,阿武和两个正搬东西的年轻人都低头绕着走,一脸不忍直视的无奈表情,都多大年纪了,还跟小孩子似的,简直是……
玉楼春也是看得失笑,迎着远处的两人走过去,“花伯,金老爷子,您们都在呢?”
两人看到她走过来,这才把彼此仇视的表情给收起来,换上恭敬又不失亲昵温和的语气,“是啊,您来了。”
玉楼春笑着问,“您们二老刚刚那是在干什么呢?”
闻言,花伯似乎是想告状,被金良抢了话过去,“没啥,我把那边的东西带了些过来,正往店里搬呢,这老莽夫不但不搭把手,还在旁边说风凉话、”
花伯老眼一瞪,“胡说,我啥时候说风凉话了?”
“哼,你不是一看见我,就说什么我这把老骨头还能走得动啊,雕刻的那都是什么玩意,竟然也敢摆到这店里来给小姐丢脸,你还说……”
花伯气的胡子一翘一翘的,“我,我那是实话实说,你让小姐评评理,我说的哪句不对了?你多大年纪你自己没数啊,还敢坐这种拉货的车往京城赶,怎么一路上没颠簸散了你?”
金良一听他拿着自己的岁数说事,顿时不服气了,“我什么年纪啊?咱两个就差一岁行不?”
“差一岁?可我练武老当益壮,比你至少年轻一轮,哼!”
“放屁!”金良爆忍不住粗口了,“老子比你年轻,你看你那张老脸都成了树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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