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奶奶的话一落,连躲得远远的向老爷子都坐不住的走过来,
向翰看着自己媳妇的脸色,也是皱眉,这表情也太诡异复杂了,这是受了多大的刺激才扭曲成这样?
魏淑贤的表情是挺逆天的,总之其他人都琢磨不出来,其实她自己现在也没太搞明白,也或者是潜意识的不愿去想那些……
向奶奶见她讷讷的不说话,又心急的催了一声,“你倒是说啊。”
魏淑贤摇摇头,“我不知道怎么说。”
向奶奶翻了个白眼,“行,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衣服脱了吗?”
魏淑贤点点头。
向奶奶瞬间睁大了眼,激动的抓住她的手,“真脱了?”
魏淑贤再次点点头,“真脱了。”
向奶奶因为激动,一下子也不知道怎么问才好了,“那,那有没有那啥?就是那个那个,哎呀,你就说你上去的时候,看到他们在干啥?”
魏淑贤很僵硬的道,“在睡觉。”
向奶奶像是受刺激太大,一时不说话了。
于是,向翰干巴巴的问,“淑贤啊,你说的睡觉是……哪个睡觉?”
魏淑贤茫然不解的看着他,“睡觉还有好几个?”
向翰面色一抽,有长辈在场,还真是不知道怎么描述才好。
向奶奶这会儿找到声音了,“你老公是问,这睡觉是动态的还是静止的?”
魏淑贤凌乱的道,“静止的。”
“啥?”向奶奶错愕不已。
向老爷子咳嗽一声,“是不是俩孩子都睡着了?”
魏淑贤又摇头,声音有点想哭了,“是咱们家东流睡着了,人家衣衫整齐的半躺在那里,正玩手机呢。”
其他人面面相觑,“……”
这是个什么意思?
向奶奶好半天,才颤着声问,“那你之前说看到衣服脱了……原来是东流的?”
魏淑贤点点头,忽然扑进向翰的怀里,“嘤嘤嘤……咱们家东流怎么能这样?”
闻言,向翰还有些不在状态,“怎么了?”
魏淑贤哭嚎着,“还怎么了?咱们东流被人家宠幸了,都累的睡过去了,也不知道他第一次能不能受的住……”
向翰脸黑了,“……”
向老爷子受不了的甩袖子走人。
只有向奶奶在呆愣片刻后,忽然说了一句,“我去给咱们东流熬一碗补药去,第一次是疼了些……”
向翰彻底无言以对了,女人这种生物是有多强大的理解能力啊,这让他们男人情何以堪?
……
四楼上,睡得正香的向大少自然不知道这一切,否则该吐血了,第一次会疼?会累睡着?就是用脚想,也该知道那绝不可能是他好不?只有他让别人昏睡过去的份,怎么可能……
玉楼春当然也不知道,她趁着一个人安静,在脑子里梳理了一下未来一段时间的安排,一步步该要怎么走,都有了大体的方向,与她刚刚重生时,所想的已经变了很多。
那时候,她想的最多的是如何讨回一个公道,夏家和秦水瑶对她所做的那些事,她不会放下,她想把他们打落原形,给自己一个交代。
可现在,她所想的唯有玉家。
那些个人的恩怨都变得微不足道,她想让玉家正大光明的站在世人的面前。
她也知道,这一路,会比打击夏家更难更危险,她却责无旁贷、义无反顾,这是她的使命!
向大少这一觉,一直到下午四点多才醒过来,墨玉般的眸子一睁开,便是如锋芒般凌厉,却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间,柔软下来,变成满满的叹息和情意。
这样醒来,她还在他怀里,感觉真好。
玉楼春却丝毫没有陪他温存亲密的美好心情,见他终于睁了眼,就掀开被子,把横在她身上的胳膊甩到一边,下了床,直奔洗手间,整理衣着。
向大少不舍得目光追随过去,见人家毫不客气的关了门,才遗憾的收回视线,在她躺过的地方,又用力的呼吸几口,想要把她的气息更深的吸到自己的肺腑里去。
等到玉楼春估摸着他该穿好衣服了,才淡然的走出来,谁知……
看到的就是一副香艳扑鼻的画面。
某人大刺刺的躺在床上,被子掀开在一边,天怒人怨的好身材一览无余,只在重点部位遮挡了一下。
向大少酷酷的应对着人家的视线,“爷有点热……”
玉楼春俏脸一热,忿了句,“暴露狂。”就拿起自己的包包开门走人。
向大少懵了一下,这才低咒一声,手忙脚乱的穿衣服,“玉楼春,你敢跑,等着爷……”
玉楼春置若罔闻,很快就到了一楼,一楼那几个人都在,仿佛还在纠结着什么,见她下来,齐齐看过来,一个个的表情都非常的微妙。
玉楼春不等他们说话,便先发制人,“奶奶,爷爷,伯父伯母,学校老师给我打电话,需要马上回去一趟,谢谢你们的盛情款待,我就不打扰了……”
人家一开口就堵住了任何可以热情挽留的借口,总不能不让人家回校啊。
向奶奶无比遗憾幽怨的道,“真的要走吗?我还有很多话想说……”
向翰咳嗽一声,“不打扰,以后有空常来家里玩……”
向老爷子也附和了一句,“是,甭客气……”
魏淑贤的眼神落在随后跟来的向大少身上,灼灼的盯着他的走姿,盯得向大少都心里发毛了,依然收不回来。
玉楼春冲着几个人又礼貌的点点头,这才准备离开。
向大少追上去,霸气的拉住她的手,“跑那么快干什么,爷送你。”
玉楼春也没再强行挣扎,努力维持着优雅,出了大门。
向奶奶像是想起什么来,急切的在后面喊了一声,“东流,奶奶还给你熬了补药,你喝了再走吧……”
向大少皱眉,头也不回的道,“您自个儿喝吧。”
向奶奶咕哝一声,“我喝?都迟了六十年了,还有用吗?”
向老爷子,“……”
向大少的车子很快离开,出了军委大院,一路往学校赶。
车里,玉楼春早已把他的手甩开,拿着手机在打电话,“庄教授,您找我有什么事?”
那边迟疑了一下,还是说到,“小楼啊,你听说了吗,那个司迎夏出国了。”
玉楼春嗯了一声,“听说了。”
那边声音还有些沉重,“真是没想到会出那样的事,真是给咱们学校丢脸啊。”
“最丢脸的还是司家。”
“是啊,司家这次可算是栽了大跟头了,这个节骨眼上,让司迎夏出国避一避风头也是意料之中,我是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