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有两个,一个是司进秋,负责提前安排,另一个则是狙击手,在望月楼枪击不成后,逃跑了,司进秋若是没有被阿武抓住,估计还会继续选择潜伏,可是却被发现了,所以也只能是潜逃了。
许总颓然的摆摆手,“你下去吧,记住,叮嘱那几个人,今天发生的事一个字也不许吐出去,否则……”
那人赶紧点头,“许总放心,兄弟们的嘴巴都严实着呢。”
“下去吧,司进秋的事……先不要声张。”
“是,是……”
那人走后,这里除了许总和王锦,剩下的就都是向大少和玉楼春的人了。
气氛很诡异。
许总觉得头顶上像是压着一团沉重的乌云,让他喘不过气来,他低着头,心思凌乱着,又强迫自己飞快的想着应对之策,他知道这事太重大了,一个处理不好,丢的不止是饭碗,还有小命。
其他人却都一脸的云淡风轻。
向大少凉凉的开口,“现在你打算怎么扛着啊?”
许总讷讷的说不出话来,“我,我……”
“你可是大英雄,说好了不打扰你们家董事长修养的,爷也不强人所难,现在证据确凿,你总得给爷个交代吧?”
“向大少,凶手,凶手不是还没抓到吗?”
“嗤,是没抓到,可你们什么时候能抓到?”
“这个……”
“好吧,爷理解你们,依着你们的智商,这抓凶手的事只怕没个三年五载都办不到,可凶手是谁你现在是知道的,是你逍遥人家的员工,你是总经理,你难道就没有责任?”
“是,是,我有失察之责,我……”
“嗤,只是失察吗?他是谁?他是司家的人,司家的人还用的着爷跟你解释了?司家和爷有什么仇怨,你该知道吧?司家和爷的女人有什么过节你也该知道吧?所以啊,你敢说司进秋不是你们指派的?”
“啊?不,不是……”
“你确定?你真的能确定?”向大少步步紧逼。
许总还真是不敢确定了,他又不是司家的人,他只是个听命行事的。“我,我给董事长打电话。”
“嗤,你不是说不打扰他修养吗?”
“事关重大,董事长会理解的。”许总忍着难堪,咬牙拨了出去,那边很快就接起来,张口便是,“到底怎么回事?”
闻言,许总就是心里一凉,他还没汇报呢,董事长就知道了,这意味着什么?逍遥人间里还有董事长的人啊,自己并不是他绝对信任的心腹,他压下那口凉气,简单的说了整个经过,末了,他硬着头皮请示,“董事长,您看接下来要怎么办?”
那边沉默了半响才开口,“先稳住他们,我一会儿就到。”
“是!”
许总挂了电话后,面色复杂的把几人带到会客室里,装修奢华大气的房间里,向大少大刺刺的坐在主位上,玉楼春坐在他旁边,王锦坐在玉楼春的另一边。
阎华和阿武站在后面,向大少的那些手下这次也没隐在暗处,都神情冷肃的占据着房间里的每个角落,一副随时准备抵御枪击的姿态。
许总看着这一幕,嘴角直抽抽,忍不住道,“向大少,这有必要吗?”
向大少哼了一声,“完全有必要,万一你们一次枪杀爷不成,再派出第二波杀手呢?爷不做好准备难道还等着挨枪子?”
许总不敢说话了。
茶水端上来,也没有人喝,许总也不再客套,万一人家再怀疑茶水有毒呢?他妈的现在连他都疑神疑鬼觉得到处都不安了?
十几分钟后,司泽海来了。
司泽海近六十岁的人,却穿着一身很显年轻的休闲服,只是凸起的肚子遮挡不住,腰围也甚是壮观,头发往后梳的一丝不苟,露出渐渐后仰的发际线,年轻时应该长得也不错,可现在,满面松懈的肥肉,浑身上下再如何包装,也掩盖不住老年腐朽的味道。
玉楼春只看了一眼,便移开视线,秦水瑶是怎么受得了的?想到她之前见过的慕容韬,向正男,他们都是同龄人,可若是站在一起,至少有十几岁的差距。
司泽海也不是一个人来的,身后还跟着两个保镖,黑衣壮汉,看模样还是从国外聘请的。
他一走进来,视线就落在玉楼春身上,停顿了好几秒,直到向大少眯起眸子,射出凌厉的警告,他才回神,尴尬的一笑,“东流啊,事情我已经听说了,让你和你的朋友受委屈了,这是我们会所不对,照顾不周,你还要多担待啊。”
向大少冷哼一声,“司叔叔,不是爷想找事,而是这一次你们做的太过分了,背后下黑手、放冷枪,这种事传出去,司家的名声也就别要了。”
司泽海坐在向大少的对面,闻言,面色变了变,“东流,这话可不能乱说。”
“乱说?嗤,爷若是没有证据,敢打扰您修养吗?”话落,向大少看了眼许总,许总硬着头皮把手里的衣服放在了桌面上,“董事长,这是司进秋的衣服。”
司泽海盯着那件衣服,眼眸沉沉,“然后呢?只凭一件衣服就断定是他了?”
“属下也去让人找过了,他已经跑了……”
“混账,跑了也许是他有事,就能判断他是帮凶?”司泽海指桑骂槐。
许总讷讷的配合,“是,是,属下愚钝……”
玉楼春冷笑一声,看了阿武一眼,阿武冷冰冰的道,“我跟那个人交过手,他当时没有遮脸,司进秋的照片你们总该有吧,我看一眼就知道是不是他了。”
司泽海却不冷不热的道,“这个也不一定吧?若是长得相像的人呢?或是化妆易容呢?这年头,什么事都有可能。”
向大少冷嗤道,“所以呢?您的意思是,非要抓到司进秋,亲自撬开他的嘴承认了罪行,您才肯相信了?”
司泽海自斟自饮了一杯茶,不紧不慢的道,“理论上是这样,断案啊,总要讲究个证据确凿,不然冤枉了谁可就不好了。”
“您这就是打算不承认了?”向大少眯起眸子,身上的冰寒气息骤然蹦出。
司泽海不慌不忙,“东流,我没有做过,怎么认?司进秋是我司家的人没错,是会所的员工也没错,可这也不能断定他就是凶手,就算他是凶手,可也和我无关,我没有做过就是没有做过。”
这番话,他说的坦坦荡荡。
许总偷偷的打量着,却没有松了那口气,董事长是什么人他最清楚,老奸巨猾,惯会演戏,他现在也是摸不准这事情到底是不是司家的主谋了。
向大少貌似半信不疑了,抿唇沉思。
玉楼春心里好笑,这二货演戏还真像是那一回事儿,不过司泽海这人还真是不容小觑,不愧是司家的家主啊,这份沉着镇定,倒也是难得了,当然,他确实心里没有鬼倒也是真的,毕竟司进秋本来就不是他指派的人,他没什么好心虚的遮掩的。
可他想事不关己,也没那么容易。
玉楼春忽然清清淡淡的开口,“司董事长,您说司进秋的所作所为都与您无关是吧?”
闻言,司泽海再次看向她,绝美脱俗的容貌,矜贵优雅的气质,静静的坐在那里,就像是打磨了千年的美玉,让人错不开眼,让人很想去摸一把……
这才是最有韵味的女人,也不愧是玉家的女人!惹的那么多男人前仆后继,她确实有那个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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