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大少还是有些似懂非懂,“什么意思?”
玉楼春白了他一眼,好气又好笑,“我的意思是,我父母除了不能走出山洞来见光外,其他应该和常人无异,而且他身边还有母亲陪伴,母亲当年放弃了京城第一美女的荣耀和光环,宁肯跑到秦岭那个偏僻的地方守着他,这份情谊我想是个男人都会感动,父亲爷就不会觉得那么寂寞了。”
而且,父亲的身边一定还有其他人陪着,比如那个念北……
想道这里,她倒是有些心里怪怪的了,要不要事先跟这只二货说一下?万一到时候……
向大少可不知道她的心绪,还在感慨着她的那番话,“嗯,若换成是爷,你要是肯舍了一切去陪爷,爷别说是一辈子不见光走不出那个山洞了,爷就是生活在地狱里,爷都甘之如饴。”
玉楼春从游离的思绪中回神,“真的?”
向大少长臂一伸,搂住她的纤腰,酸酸的轻哼一声,“自然是真的,只是你做不到!哼!”
“东流……”
“好了,不用解释,爷知道,你心里惦记的事多着呢,人也多……”
“……”
“爷会帮你的,当年的事虽然已经过去了六十年,可若是想查,未必查不到,只要是人为的,就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
“好,不过你稳妥些,不要打草惊蛇。”
“放心吧,爷懂得。”
“还有,这件事暂时不要让花伯他们知道,我不想让他们揪心。”
“这个你要叮嘱的不是爷好不?”
玉楼春看向前排副驾驶上的阿武,“阿武,你懂的,我……”
阿武回头,一脸的坚定,“小姐,我明白,我虽然一直跟着爷爷,可您才是我的小主子,您放心。”
玉楼春笑着点头,“好。”
回玉楼的路上,慕容秋白还打了一个电话过来,电话自然是打在向大少的手机上,这一次,向大少倒是没有拈酸吃醋的,接起来后,两人交流了几句,都是针对之前在会所发生的事,简单的三言两语,两人似乎就达成了某种心照不宣的协议,玉楼春在边上却听的有些费解,问他,他就只有敷衍的一句,“男人的事儿。”
玉楼春也不再追问,猜测着多半是两人联手要对付那只狐狸了,在这一点上,他们倒是齐心协力的很。
最后,手机交到她手上,她还没张口,那边就情意绵绵的表白,“小楼,我爱你。”
玉楼春怔了一下,笑骂,“恶心!”
“恶心我也说,我比以前更爱你了。”
玉楼春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听到她父母的事,对她更心疼怜惜了,她知道他这是变相的宽慰安抚,她也没揭穿,彼此心照不宣更自在,“少甜言蜜语了,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那边还真的很配合的一叹,“嗯,我真的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心里正万分愧疚和不安。”
玉楼春失笑,“是什么?若是轻的,我看在你主动认罪的份上,就原谅你。”
“那若是重的呢?”那边的人唇角含笑,深情款款,看得开车的瑞安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那就直接拖出去斩了。”
“小楼楼,你好残忍。”
“哼,就是要让你们知道,我也不是好欺负的。”说这话时,玉楼春还瞥了一眼身边的某人,顺带着敲打敲打他。
某人的回应就是很流氓的在她腰上狠狠摸了一把,并且用眼神挑衅,爷就是欺负了,你想怎么着吧?斩啊,你斩啊……
“噗……”阎华受不了的直接喷了。
阿武也是一脸的黑线,这位爷幼稚的也真是没谁了。
玉楼春无语的望着车外,电话那端已经幽幽的响起,“小楼楼,是不是东流那货又吃你豆腐了?”
玉楼春嘴角抽了下,差点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最后很知趣的忍住了,“没有,你快说,你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慕容秋白立刻换上更加幽幽的语气,“喔,那我说出来,小楼别太生气喔。”
“说!”
“我之前吃醋了!”
“……”
“嗯,还吃了好几次,而且每次都很凶猛,我也想继续发挥我大度宽容的优点,可是没控制住。”
“……”
“一次是看你和王锦对坐品茶,品的还是那么有深刻含义的茶,我都没有喝到呢,第二次是你对东流当众示爱,你也没有对我做过那么令人感动的事,第三次是你跟王锦手拉手钻小黑屋了,我绝对相信你的清白和矜持,我只是不信王锦那只躁动的狐狸,他一定不会错过占便宜的机会是不是?”
“……”
“小楼……”
“说完了?”
“嗯,肿么办?我现在还觉得如坠醋海,呼吸困难,快要被那股浪潮淹没,就等着你的救赎了。”
“等我救赎是不是?很简单,你把手机的免提打开。”
“嗯?”
“打开了吗?”
“打开了,然后呢?”
“瑞安在车上吧?”
“是,他在开车。”
“喔,瑞安,给你家少爷买个救生圈,这样他就可以不必被浪潮淹没、安全的游上岸了。”
“……”慕容大神难得怔住。
瑞安很愉快的应了一声,“好哒,玉小姐,其实依着少爷的财力,我可以给他买条小船……”
他还没说完,慕容秋白凉凉的威胁眼神就射了过去,他一滞,然后哀叹一声,“小船说翻就翻了,还是救生圈吧。”
“辛苦了。”玉楼春轻笑出声。
那边很一本正经的回到,“为人民服务。”
玉楼春终于呵呵的笑出声,挂了电话,心里的那些沉重悲痛虽然没有一下子解除,却因为有他们的爱和怜惜,变得柔软温暖,就像是被冰雪覆盖的地上,渐渐的抽出生命和希望的嫩芽。
王锦有句话说的对,世间万物,相生相克,只要是人为的,就一定会有解决之道。
她需要做的就是冷静下来,去找到!
回到玉楼春时,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向大少惦记着她应了自己煮饭的事,拉着她就想直奔三楼,金良和花伯站出来拦住,玉楼春知道他们有话要说,可向大少却粘着她不走。
还是花伯找了个借口,说想请教一下那一套现代化的安防设备,向大少才不情不愿的走了,只是最后看玉楼春那一眼,颇为意味深长,他是大智若愚,可不是真愚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