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也不知道是在几番队的队舍上空，杜腾，山本总队长以及碎蜂三人呈犄角状站立。当杜腾说出蓝染是大叛徒的时候，碎蜂当即瞪大了眼睛，就连山本总队长都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你在发什么疯！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在诬蔑一个护庭十三队的队长……对了，你就是五番队的，你居然诬蔑你自己的队长，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直接将你拿下！”

碎蜂冷眼看着杜腾，身上的灵力已经开始飙升，大有一言不合就直接出手的架势。

杜腾怡然不惧的看了她一眼，然后继续看着山本总队长，等着对方的决断。

“碎蜂——”

果然，山本老头不是不明理之人，或者说，他做为护庭十三队的总队长，要为整个尸魂界负责。他虽然也发自内心的不愿意相信杜腾的说法，可既然涉及到了一个队长，那就由不得他不慎重。

“让他把话说完。”

碎蜂虽然无奈，但还是不得不散去了灵压。

“谢谢总队长……”

杜腾恭敬的行了一礼，站起身来，无视浑身飚血，他面色淡然的看着对方。

“十年前，我为了将入侵的虚打回虚圈，冒死进入了虚圈。在那里，我被无数的虚追杀了整整三个月，最后还是在一个破面的保护下，侥幸躲过了一劫。”

“等等，破面是什么？”

山本老头开口问道。

“总队长，我之后会解释，听您继续听我说。我被这位破面救下来之后，最初我是无法信任她的，我甚至以为这是一个陷阱，于是我向她出手了。但那个破面的实力太强了，完全不亚于尸魂界的队长，甚至犹有过之，据我的判断，尸魂界的诸位队长中，能够战胜这位破面的，包括总队长在内，不超过五个人。

这个发现让我感到无力，虽然我最终也还是没有放弃抵抗，但不得不说，当时我选择了停战。因为我知道，不论我有多么优秀，我终究不是队长级强者的对手，更别提这个破面比一般的队长还要强。

放下了武力，我终于能平心静气的和这位破面进行对话。

然后，我从和她的对话中，得到了我原本死也无法相信的内容。

原来，蓝染早在几十年前就已经进入了虚圈，并且击败了当时虚圈非常有名的一个名叫拜勒岗的大虚，并将其宫殿重修成为了一个名为虚夜宫的所在，这座宫殿就是蓝染在虚圈的根据地，他纠集了很多的大虚，在那里做实验……”

“等等，就算你说的全是真话，这些情况也真实存在，那你又有什么依据说蓝染队长已经背叛了尸魂界呢？如果他仅仅只是在虚圈占领了一个宫殿，并且用一些虚做实验的话，并没有说明他有直接危害尸魂界的行为啊，只要他没危害尸魂界，也没有那活生生的人类做不可饶恕的实验，区区几只大虚的话，这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罪名，甚至可以说，正因为他用虚做实验，他反而没有罪才对！”

碎蜂突然冷冷开口，打断了杜腾的话。

“是，”杜腾点点头，“如果仅仅是实验，确实不算什么，我一开始也是这么认为的，但当我进一步了解里面的东西之后，我发现事情根本不是这样。

那个救下我的破面曾和我说过，她就是蓝染的实验体之一。当时我感觉无法相信，这个破面居然是蓝染的试验品！我问过她，她说最初她是瓦史托德级别的大虚，被蓝染找到后，用特殊的方法摘掉了她的面具。仅仅从外表上看的话，她和我们居然完全没有任何区别，虚特有的面具居然已经消失了，这也是她自称破面的原因。

这个事让我感到无法想象，瓦史托德级的大虚，我清楚这些家伙的实力，数量极少，但实力在一般的队长之上。这些虚可以说已经走到了虚的极限，再往上几乎已经没有突破的可能。但她的面具没有了，她的实力更近了一步，她已经突破了虚和死神之间的界限，她甚至有斩魄刀……这到底是怎样的力量才能做到的？蓝染究竟做了什么实验，才让一个瓦史托德变成了破面？

然后我开始不断的询问这个破面，她也不是很清楚，她只知道，蓝染在做实验的时候，会拿出一颗小小的宝石。而这个宝石，名叫崩玉！”

“崩玉？”

碎蜂迷茫的重复了一遍。

“没错，是崩玉。”

杜腾点点头。

“这是一种非常奇特的物质，拥有非常强大的力量。然后我开始调查，甚至借着这个破面的力量前往现世，并且尖刀了在现世隐居的浦原喜助，通过他的帮助，我知道了很多东西。

首先，崩玉这种东西，是人为制造出来的。浦原喜助承认他曾经就只做过一刻崩玉，希望能够破死神现有的界限，达到更高的层次。但他失败了，他制造的崩玉没能打成他的期许，可崩玉中又蕴含着极为强大的力量，最终他不得不将那颗不完整的崩玉封印了起来。

但他不知道，蓝染早在几百年前就制造出了一颗同样未完成的崩玉，他甚至为此牺牲了流魂街数万有潜力成为精英死神的魂魄……山本总队长您一定非常清楚数百年前的那次事件，最后因为找不到事发原因而不了了之，这件事我在真央灵术学院的图书馆里看到过，当时我也觉得很疑惑，所以多看了几眼。现在结合浦原喜助提供的信息，基本上已经能对上号了。

制造了崩玉的蓝染，同样希望能够突破死神已有的极限，所以他一直在暗地里做各种实验，直到，101年前……”

说道这里，杜腾突然停顿了一下。

碎蜂的眼睛已经越睁越大，山本老头的眉头也越皱越紧。

“你，你是说，101年前的那件事是……是……”

“没错。”

杜腾面色沉重的点了点头。

“101年前，尸魂界数个队长和副队长叛逃尸魂界，逃往现世，这是尸魂界有史以来极少数的几次大规模队长副队长减员的事件之一，当时产生了怎样的轰动，总队长你们一定比我更清楚。

但实际上呢？各位队长和副队长并没有真的叛逃，他们，是不得不离开尸魂界。

因为当时流魂街又一次出现了魂魄失踪的状况，几位队长和副队长们奉命前去调查，结果不小心遭到了蓝染的暗算，他利用崩玉的力量，让诸位队长和副队长产生了虚化。这是和虚破面化一样的状况，是死神打破现有极限的方式之一，虚化，让死神拥有了虚的面具，实力能大幅度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