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嵘话是这么说,但是分明是关心苏邀的,见她是真的没事才放了心,又挑剔的看她一眼:“本身便瘦的了不得,这一趟更瘦了!你瞧瞧你,风一大就能把你吹走了,还不快多吃些东西!”
催促着苏邀喝了一碗人参鸡汤,他这才满意,问起苏邀吴家堡的情形来。
其实苏邀原本也早就想说了,现在苏嵘提起来,她便把事情事无巨细的都说了一遍,至于赵二跟周正山招认出来的幕后主使,自然也是如实的说了。
这件事苏嵘跟萧恒其实也接到过苏邀的信,知道个大概。
但是现在听起来,还是觉得震撼不已。
闵王封地是在福建漳州,两夫妻现在过去,满打满算也就是一年多,比他们来浙江的时间不过是提前了一些罢了。
才扎根多久,他们竟然就已经敢办下这样的大事。
不,现在没有证据证明萧愫对这件事也是知情的,周正山也一直只说是因为赵青叶对他有恩,他是听了赵青叶的亲信赵二的吩咐才帮他们办事。
对于萧愫,周正山并未提起过。
所以至今为止,只能说是赵青叶办了这件事。
可饶是如此,这也就足够叫人震惊的了。
萧恒自然还记得赵青叶,他皱了皱眉头:“她若是因为东宫的位子,也该对我动手,而不是你才是
这么莫名其妙的杀意,还是直接冲着苏邀来的,这也太奇怪了,苏邀跟赵青叶在京城也从未有过什么冲突,算起来,赵青叶是苏邀和萧恒的婶婶。
辈分都不一样,也没有什么私仇,怎么会下这样的狠手?
可若说是为了争权,那动手的对象又错了,应该直接冲着萧恒来才是。
这一点真的让萧恒有些捉摸不透。
他完全摸不透这女人到底是个什么想法。
还是苏邀要清醒的多,见萧恒这么震惊,便轻轻笑了笑:“殿下,我之前问过周正山,问他到底是什么样的恩情,值得他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冒这么大的风险,帮着闵王妃做这样的事,你知道他怎么说吗?”
萧恒给苏邀盛了一碗粥,默不作声的递过去:“愿闻其详。”
苏嵘也打起精神来,一副十分认真的模样。
苏邀就轻声开口:“是在蓟州,周正山当年在蓟州当兵,曾经因为心软,放过了一个自己营中逃出去的逃兵,后来那個逃兵却投奔了瓦剌人,后来还被人认出来,被咱们的将士抓住了。大家都认出了他的身份,那时候,只要有人深究,周正山也难以脱罪,前程就此断送了。是赵青叶的父亲,替他求情,保住了他。”
所以周正山才能有今天。
他对赵青叶自然是死心塌地。
苏嵘听进去了,但是还是很不理解:“就算是如此,那又跟殿下有什么关系?”
不是,或者说,这跟苏邀有什么关系?
苏邀咳嗽了一声,似笑非笑的看着萧恒歪了歪头:“殿下,你还记得伱在蓟州的时候救过赵大人的这对儿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