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郡主?”贾玄睁大了眼睛,那春~宫图和韩郡主有什么关系?
还没等如意话说,两个大白兔拖着水仙裙步步生莲的端着酒杯推门进来,后面跟着两个玉~面如冠的俊郎儿,穿的是花枝招展,妖~娆娘气,可称之为男人中的美人。
两个大白兔摇着柳腰坐到了贾玄身边,不是倒酒就是乱~摸,妩媚妖~娆,莺莺燕燕。
贾玄脸红的像猴屁~股似得,连忙拉开她们的手,冷冷道:“你们只管倒酒陪坐,不用动手动脚。”
声音冰冷,眼神凌冽,官威横压而来,吓得两个大白兔乖乖束手坐于两侧,不敢再有冒失之举。
而躺在一侧的如意好不惬意,脑袋枕在俊郎儿的腿上,不是捶背揉肩,就是送吃送喝,好不惬意。
看到两个大白兔被贾玄吓得不敢再有非分之举,如意噗嗤笑了出来。
“看你把两个如花似玉的大白兔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我们是来放松的,可不是来摆官架子的。”
忽然,门外传来噼里啪啦银瓶乍破的声音。
随之,便是各种喧嚣哭闹声接憧而来。
如意好奇,一把推开两个俊郎儿,冲出门外,趴在雕栏画竹杆上望向楼下。
一身紫衣,头发凌~乱,眼神涣散的女人,手里提着一壶浊酒仰头而灌。
噗的一声,血花飞溅,落在她身前的地上,一片嫣红。
“阮小姐吐血了,快差人送她回府。”
刚才迎接如意和贾玄的老鸨,惊恐的走上前搀扶,却被一把推开,眼里似含~着笑,又含~着泪,咆哮道:“哪里俩的浪荡女人,滚,都给我滚。”
她手里提着空酒坛,泪眼朦胧,似笑非笑的拉起一个临近的年轻人,笑道:“承颜,你来了,你是来接我回家的吗?”
年轻人惶恐的连连摇头:“小姐,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承颜。”
阮玲玉眼神痴痴,言语温柔,扔掉手里的酒坛,一下钻进了年轻人的怀里。
年轻人下了一跳,情急之下一把将阮玲玉推倒在地,踉跄着后退好几步,周围看热闹的人都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状态。
“承颜……我来陪你了好不好,你等我。”阮玲玉趴在地上,伸手想要抓~住什么,却什么都没抓到。
话音刚落,她就趴倒了下去。
紫色锦绣长裙烂泥摊在地上,淹没在了四周花红柳绿的颜色中。
“这个阮小姐怎么了?”如意问随后而来的何天。
“她夫君承颜身染重病死了,阮玲玉一时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整日以酒解忧,逢人都以为是她夫君,其实也是个被情所困的可怜人。”贾玄叹了口气。
“的确可怜。”
如意应了声,看着阮玲玉被一个白衣女子搀扶着走了。
心生奇怪,可转眼一想,应该是个重情之人看不惯人世冷漠,可怜她,带她离开了此处。
却没看到那个白衣女子腰间晶莹闪烁的匕首一摇一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