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他知道炎惑并不是偷奸耍滑,而是要完成守护的职责。炎惑要守着重伤的玄流,守着重伤的白小七,怀揣着他们的元神,以自己的法力温养。还要守着平凡的辛火火,不让这凡女受伤害。说起来,职责并不轻松。
所以,朱奡就交给他处理吧!黑小八认命的想着,已经与朱奡迅速战在一处。
而他们的武器和进攻方式都是相近的,以柔软对柔软,以曲折对曲折。黑小八的锁魂链犹如游龙,上下翻飞,而朱奡的鬼发与鬼衣有如阴暗的虫蛇,见缝插针。其间她的鬼爪子还不断抓过来,竟然有开山裂石的力度,旁边的山岩上,很快布满爪印。若非黑小八躲得快,被抓上就会重伤。
一时之间,不分胜负。
另一边,作为朱奡下肢的枯树,应声寸寸断裂。树皮四处崩散之际,纷纷化为一个个手状的东西。有人手,有飞禽走兽的的爪子,但更多的是一些呈现着死灰色、皮肤肌肉溃烂掉,只剩下森森白骨的骷髅手。
那些手腾然而起,像被一块巨大无形的磁铁吸引,“啪啪”地粘在一起,组成了一只更大的人手,凌空向北冥渊打来,真真是开山裂地,力拔千钧之势。
北冥渊却不慌不忙,举起玄节剑应敌。
那只手并非死物一团,可称得上是变幻莫测,或捏拳,或为掌,或成钩,或聚锤,时聚时散,横劈竖斩,决意要把北冥渊撕成碎片。而北冥渊的玄节剑也是刚猛异常,每一招每一式,都凌厉果断,带起了风声凛凛。
双方你来我往,同样很难很快分出胜负。
眼看着已经夜半,但两场战斗还都是难解难分,黑小八和炎惑都不禁焦急起来。黑小八的焦虑在于天明之时,它就会变为猫身,还是没有任何法力的脆弱小奶猫,简直任人宰割。而炎惑的焦虑在于,他感觉主上气息有些沉重了,恐怕再难坚持几个时辰。
然而正在此时,只闻凄厉的鬼叫,风声,以及打斗之声的绝壁山顶之上,突然传来清晰的马蹄声。轰隆隆的,不是来自一匹马、十匹马、百匹马、而是千军万马,整齐划一的疾驰而来。
与之相随的,是天空中乌云滚滚,前一秒还晴空万里的月夜,转瞬之间就黑了大半。都说六月的天,是孩子的脸,变幻莫测。可此时已近腊月,这样的气象不得不说诡异之极。何况与之相对应的是,地平线上也腾起大片的黑雾,潮水般涌了过来,很快就要到达面前。
“这是地府阴兵吗?”炎惑情不自禁的惊讶叫道,不知是喜是忧。
黑小八哈哈大笑。
他很少这么情绪外露,何况这样狂放的表现。这只能说明此情此景正中他的下怀,让他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因此心情无比欢畅。
“朱奡,你真是幸运,我们阎王老爷子亲自来抓你了!”他大叫一声,因为精神为之一振,只感觉手臂和脚步都变得轻松了,身体内似乎涌出了用不完的力量,连锁魂链的攻势都变得凌厉起来。
(结业了,但又不过马不停蹄去海南了……这次的感冒持续了半个多月,如今仍然没好利索,希望海南温暖的天气能帮助我。话说,我有好几年没发过烧了,朋友说,我这是重启身体的免疫系统,真想知道有没有舒服的方式重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