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白荣哥,玲儿说的是真的,老爷爷的伤势也是见好了,这几日就可出结果了,若是现在将老爷爷体内的药性以内力逼出来的话,那一切可就前功尽弃了,而且,老爷爷的眼睛也就再没了治愈的希望了啊!”
“什么可是!都是你的无稽之谈!忘了我当初是怎么跟你说的吗?我问你是不是没有动手治愈师公的病,你又是怎么回答的?”想起之前的事情来,白荣就不由的来气,为这丫头不听自己的忠告而作出的这事儿来而生气。
“白荣哥,我……玲儿是答应了你不会动手医治老爷爷的眼睛的,可是……您似乎也没有说,不可以、不可以将方子和方法什么的交给老爷爷啊……”当初的沈玲也正是钻了这么个说话的空子,才是应了他,虽然有些不怎么上道,但也是无可奈何的啊!这方子什么的,可是自己讨教了黄讪师父才弄来的,自己是真心的希望老爷爷的病好。若是自己师父的方子都不能将这毒嗜解了的话,这时间难道还有比制作此毒的人更能治愈此毒的人存在吗?
这沈玲抱的可不单单是试试的心态,更多的则是真心的想医治好老爷爷的病了!
“你是故意的吧!这空子也钻的进去!若是师公真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白荣定是第一个不放过你的!”此时的白荣脸色已经不能单单说是气愤了,只差没能用眼神将眼前的人给掐死了。光是为此,自己的师母可是将自己数落了个体无完肤的啊!
沈玲不再说话,而是蔫蔫的垂下了脑袋。
是啊!那是这一家人最为关心在乎、最至亲至近的人,任谁敢将这么一位亲人的健康交给一个七岁小娃的手中呢?自己又是以着什么身份能这么坚持?
沈玲有些惋惜的眼神落在了整间屋中有些争论之势的一对父女身上,再也说不出一句阻止的话来。怎么说呢?那可是老爷爷的亲生女儿啊!她这么坚持还不是为了老爷爷好吗?
这么一折腾,时间好像过的慢了,又好像很快。没一会儿,在一阵的别扭气氛中,天色已是黑了下来。
老者跟女儿生了一顿气,两人显然是没有谈好,老者一句‘累了’,两人便是不欢而散了。
沈玲在这一日内变得左右为难了。老爷爷还是那个最疼沈玲,始终将沈玲视为自己亲外孙的那个老爷爷,在拉着沈玲说了好一会儿后便是回屋睡去了。
整间大厅屋子里,也就只剩下了沈玲一个在那儿呆呆的坐了好一会儿。屋里灯烛摇曳,虫鸟之名不绝于耳,若是没有心事的话,沈玲此时的心情应该是不错的才对。
“睡不着?”
一个声音幽幽的飘了进来,打断了沈玲的思绪。
“白公子?”坐在位置上的沈玲没有动,只是这么唤了一声,看着他依旧一身白皙的倾长身影走了进来。
“是在为白日之事扰心?”白云逸来到沈玲跟前坐下,倒也没有一副跟他母亲一样气愤的模样。
“白公子难道不讨厌玲儿吗?”看他倒是坦然,沈玲忍不住心中疑惑。
“虽然也是难以理解,不过,总觉得你这么坚持的话,一定是有什么依据的,并不是小孩儿的儿戏。”
月光透过纱窗洒了进来,倒是将整个屋子照的不必需要那么微弱的灯烛之光,白云逸此时灿若星辰的眸子映在沈玲的眼中,有着异样的晶亮之美,看着心中甚是舒服,那扰了一日的烦乱心事,似乎在此刻得以舒缓了片刻。
也或许是这一切太过梦幻,沈玲竟是在这身心疲累的一刻,在他相信的话语中,松懈了最后一根紧绷的神经,将自己一直不曾对人道的秘密给说了出来。
“其实……老爷爷身中的‘毒嗜’之毒,是我师父研制出来的。”
沈玲只是这一句话便已经将白云逸全部的散漫心思均是收罗了过来。就连那一丝不知名的肯相信的眼前女孩儿所作所为的信任神经也是跟着紧绷了,生怕自己漏听了什么。
看出他脸色和眼神的变化,沈玲赶紧接着解释道:“不过,请你相信我,老爷爷的眼睛,绝不是我师父所谓,我可以向天发誓!”
白云逸没有说话,只是睁着一双眼睛,仔细的看着沈玲,一眨不眨的,像是在探究她的神色或是话中有没有哪里是做谎的。
“我曾经问过师父,是师父亲口跟我说的毒嗜解药的方子,我才是将这方子记了下来,交给了老爷爷,所以,希望你可以理解!”沈玲真心希冀的看着眼前的白云逸,只希望他能相信自己的话。
白云逸眯了下双眼,片刻后才是道:“莫非……你的师父就是,黄讪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