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作得,现在小猴子情况怎样还不知晓,他却又来捉弄……莫非真如别人所说,再遇见这个大恶人,也不多讲,追上前去,上面两嘴巴底下一脚,他就服了!”
别个玩笑之话,她却也信以为真,但打一个小小孩子,终究不是太好。
转念,心下一狠,珋惊鸿还真就紧赶两步凑上前去,将那烟雾中蠕动物体一把提起,抬手就要两耳光扇将过去!
“唉!”
还好她收势的快,毕竟是自创过仙拳的人,因突见被她捉起这人,绝非张小闲。
可那巴掌已贴近人家面颊,只差一丝!
那人被她从烟雾中提起,大睁双眼很是吃惊,只差一点就挨上莫名其妙几巴掌,便装模作样哭了起来。
珋惊鸿眼前这人,居然跟张小闲那个本真本相“言少许”有些相仿,上身啥也不穿,底下倒是穿了的,只十二三岁清秀男童模样。
“你!”
珋惊鸿心中焦急乱事,虽是险些打错,但也并未致歉。
可她还是以为,面前这人就是张小闲的“孩童”言少许……长得也太快了些,才几日不见,便长成十二三岁模样,还好已知穿起裤子。
但也不奇怪,既然那顽劣之人,能耍弄手段让自家暗结珠胎,只不得几日就为他生下一只小猴子,他自己孩童,要长得快些,也不足奇。
珋惊鸿这段时间,也从张小闲处,学到一些修习仙道与内丹的入门技艺,虽还未练,但道理她知。
“应是花无影在外看守严密,他只能用自家体内丹鼎中孩童元神出窍,到此间与我见面……”
想到此处,珋惊鸿将手轻轻放开,逐又伤心起来。
“也不知你用什么龌龊手段,让我为你生下一个小猴子……生个小猴子也就罢了,可你倒狠心,这许多年来你也未曾管过……它到现在连个名字都没有……”
也未先问下小猴子近况,珋惊鸿底下头去,只顾抹泪。
但它爹元神已至,还知耍弄别个,那宝贝孩儿,应是无恙。
故此,珋惊鸿只将心中苦处道来。
也是,虽是打野人家女子,但也只十五六岁,还未出嫁,就平白无故生下只猴子来。
别人虽不明说,可她俱是强颜欢笑,虽是返璞天真之人,但也有心痛之时。
许多年来,她以为已将无奈之事忘却,其实不然,只是未触碰到她痛处。
这下好了,一了百了,一家才聚,就要分离。
还好,那个小猴子,已落到它亲爹手中。
珋惊鸿已打定主意,花无影要如何惩治她都行,今后只要张小闲将她宝贝孩儿带好,就如同是自己带着一样……
“呵呵,我又不是那小猴子它爹,你絮絮叨叨跟我说这作甚?”
珋惊鸿扭脸再看,面前这个十二三岁孩童,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已在她眼皮底下,悄无声息化出一套桌椅。
他坐于摇椅上,旁边置起一张竹桌,桌上已放起许多美味糕点,还有盏盏香茗。
在如此庄重之时,这童子却对她所说之话极不重视,优哉游哉,饮起茶来。
珋惊鸿难得心头生起一股怒火:“自己孩儿不管,我也还被困在这里,他却有心来我面前茶点……也对,像这种人,就该上去多话不说……”
三步并作两步,珋惊鸿冲上前去,就要将此人桌子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