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来,他明明是叫珋惊鸿去叫两声“……生孩子”的。
这回生出猴子,此中必有蹊跷,但张闲眼下也无证据,就只能默默无声,想等以后找实根由,再将此气出了。
因张闲现还无尊号仙号,那些新来人物,面上都叫他一声仙长或仙师,平日不授艺时亲近些,叫他一声师傅,但背后已有议论。
议论啥?猴子……
特别是那些仙子女童,在见到张闲时更加不与他多话,只是掩鼻而过,背后指指,也不是他与人生下猴子龌龊,而是他薄情寡义之人。
原来顽劣也就算了,顽劣只因年少,随着时间流逝,或许也有改好的一天,但薄情寡义是性情使然,绝难改过,均不想再与之多有交道。
更有甚者,更是让门下弟子,少与张闲来往,见他必要绕路而行,否则重罚。
原来那些人是怕他,他心中自是得意,现在已不是怕,而是嫌弃,让他心中好是郁闷啊!
这些时日,张闲心神竟也恍惚起来,暗暗立誓,若要捉住生猴子那人,定要好好将这口气出来,他才肯罢休。
珋惊鸿现虽以被新进们称作师娘,但平日还如原来刚到仙境中那样随和,更不颐指气使,只将师娘这几字,当成是别人给自己的一个昵称。
仙境中突然出现一个这样的人物,众人刚开始都是对她敬而远之。
可后来别个见她,也不是那种得势就变脸的角色,倒反是逐渐跟她比原先要亲近许多,嘴中叫她师娘,心里也接受下来,很是愿意,真有一个像她这般的师娘了。
逐后,她的人缘,竟要比猴子的亲爹张闲,来的要广阔许多。
她本就天真返璞之人,原来是被迫隐瞒身份,现在也不需继续隐瞒下去,就更加天真活泼起来。
无事时,珋惊鸿常和多啦与竹马到云海中闲游,尽览天上风光各种奇景。
这一日阳光驿站园中无事,也未有新到药材要多啦等人收拾,几人约起,又向云海深处进发。
一路上,除了那个平日间就很是木讷的竹马外,珋惊鸿与多啦笑笑,相谈甚欢。
猴子更是不时插嘴,时而作出怪样,时而很是萌甜,惹得几人哈哈笑起。
珋惊鸿邀多啦有机会到她老家山林遁甲坡游耍,吓得多啦面色苍白。
“胆鬼,那些都是谣传,我们哪有那么凶悍呐?”珋惊鸿眨着大眼睛对多啦道。
“是吗,那你们是不是常常将海中的龙抓来活活弄死呀!”
多啦面带惊恐之色,因她常听人,原来的打野人家,现在的屠龙一族,是如何暴戾。
“这个么……反正你跟我去就好啦,到时我将海中玄龙邀来,请它带你到海里,在海上感受一下乘风破浪……竹马一起。”珋惊鸿笑了起来,很是天真。
那跟于二人身后的竹马,听可以跟多啦一起乘坐玄龙,虽这时还不知玄龙具体为何物,但应是龙族一类,心中高兴,嘿嘿两声,憨憨笑将出来。
多啦扭过头去,朝竹马挤了挤鼻子,道:“想得美,我才不与你一起乘龙呢。”
想到在年中大比场上,竹马两次不让她,将她幻出焰凰压制,多啦心中竟有些气起来。
可她哪知,前番珋惊鸿为帮她提气,来了个偷龙转凤,已在她内心深处埋下了一粒种子……
但就在这时,云海中卷起阵阵云浪,金光耀眼,唰的一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几人眼前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