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过之后是深深的疲惫和困意,我并不知道昏迷了多久,周围没有任何可以观察到时间的参照物,时间的流速被打乱加上刚刚目睹认识的人的生死,让我恨不得干脆就这样倒在地上,什么都不去想,就这样死去算了。
然而就算是这样也被马坎拉拽着,几乎是完全拖着我在前行。这算是目前唯一的愿意坚持下去的原因吧?
直到细小的声音从我们再一次打开的房间里传来,稚气的,带着童音。
坐在地上正和自己面前的小熊说着什么的女孩回头,下意识的避开马坎,在看向我时,先是疑惑,然后慢慢睁大眼冲我笑着。
“嗨苏。”她露出少了一颗门牙的笑。“很高兴再次遇见你。”
我木然的看着面前的小姑娘,艰难干涩的扯出一个笑。“嗨爱玛……”那句很高兴怎么都说不出口,微微向后靠近某个温暖的胸膛,让我明白这个地方并不是只是我一个人。
我看向身边的马坎,无力的笑。
还好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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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塑……是什么意思?”里斯本开口。
“……苏曾经被我催眠过一次。”简坐在椅子上,两只手肘放在腿上,身体前倾,双手交握,有些颓然。“原本,我们的计划是清除她只关于我的记忆,但结果……”他抿了抿唇。
“结果是她什么都不记得了?”格蕾丝不可置信的问,她、周和瑞斯比是现在才知道苏竟然就是简的妻子的人。
“……是的。”
“关于你的混蛋行为我们后面再讨论,先说苏现在的情况。”周冷冷的开口。
简听了周的话,只是淡淡苦笑,“简单来说苏的催眠是永久性的,也是我……唯一一次强迫进行的催眠。”记忆里的画面让他闭了闭眼,沉默了半响才可以继续用平静的语气述说,带内心的痛楚只有他自己知道,“也许是因为苏潜意识里恨上了这种行为,所以她现在不会再被任何人催眠,如果想要对她的思维,或者说,想要改变她的想法。只有一点点的试探着打碎她建立起来的防御,然后重新塑造她。”
“……他在驯养她。”干涉难耐的出口。
“斯德哥尔摩综合症?”里斯本开口。
“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简挺直背,靠向椅背。“所以这就是为什么他绑架的人全部都是和苏有关的人。”
“同事、好友、甚至是……”简看向对面苏的爸妈待的办公室。“亲人。”
“我可以预想得到他会先从学生下手,那是他绑架的人里面对苏来说最陌生也最容易舍弃的。再来,也许是肯、米勒、最后才是夏洛克和尤金。”简仰望着头,显得无能为力般的轻笑,“如果是我,也许我还会——”声音戛然而止。
“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