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县衙内,张玄清等人已被压着到了大堂。
县衙大堂十分破旧,甚至某处墙皮都开始脱落了,堂内一应摆设也“古朴”的很。
这几乎是一个古代官场的“潜规则”了,但凡当官的,尤其是县官,都不会修缮衙门。一者,修缮衙门不需要花钱?若把衙门修得富丽堂皇,朝廷不以为他贪污搜刮民脂民膏?容易落人口柄;二者,自古县令都是每地当三年,三年之后,自有升官之机,或转调他处。如果把这修了,到最后不还是得拱手让给别人?不让那就更糟糕了,一辈子在这就等于一辈子不升官,你说悲催不悲催?
所以,但凡古代的衙门,那可真是一个比一个破旧。说威严?或许会有,但那也是心里因素。这已经是张玄清第二次来衙门了,反正他心里承受能力强的很,是一点都不害怕。
同样不害怕的还有李元霸、狄仁杰、罗思远。三人之中,李元霸是脑子太愣,不知道什么叫怕;狄仁杰则是年纪太小,也不知道什么害怕;罗思远则是对他的“师父”有信心,犯不上害怕。倒是狄仁英与胡老爷二人,一个比一个心头惴惴,神魂不安。
“师爷,嫌犯已经带到,大人可否升堂?”此时县衙堂内只有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坐在偏座上,就是那个邢师爷。押着张玄清几人进了大堂内,领头的差役就向邢师爷询问。
那邢师爷瘦骨嶙峋,半脑袋白发,留着一撮山羊胡。闻言老神在在的道:“嗯,回来了?你们先在这等着吧,我去问问老爷。”说完,才不紧不慢的起身,向内堂走去。
不一会儿时间,邢师爷带着一个同样四五十的中年人走出来。相较于邢师爷,这个倒是大腹便便,穿着官袍,正是青山县县太爷曹仁柄。
这曹仁柄可是自幼饱读诗书,唯一可惜的就是消化不好,读了三十几年书,在四十岁的时候,才考得功名,被拍到这里当县令。今年还是他第一年当官,本来信心满满,打算治理一方水土,然后被皇上赏识。也不求什么封侯拜相,只要能当个京官,那也是祖坟上冒青烟了。
然而谁成想他这边还没来得及大展拳脚,县里就开始闹起了鬼,而且一闹就闹下十几条人命去。这几天曹仁柄愁的头发都快白了。要知道人命关天,可不是小事。眼下这几十条人命的案子他若能破了便罢,若破不了,等“年终总结”的时候,保不准他乌纱帽都不保,你说他怎么能不急?
幸而老天有眼,祖宗显灵,让他昨夜于梦中得知真凶身份……
想到昨夜的那个梦,曹仁柄不由得打了个哆嗦。打眼一瞧,见众人都望着他,轻咳两声,坐下一拍惊堂木,朗声大喝:“升堂!”
“威——武——”随着曹仁柄一声大喝,三班衙役分列两旁,手持水火棍,大叫堂威。胡老爷、狄仁英吓得浑身一个激灵,下意识便跪,狄仁英临跪前还不忘把狄仁杰拉跪下。倒是罗思远,眼见张玄清、李元霸一个都不动,眼珠子转了转,也站在张玄清身后没动。
“大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