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夏侯墨冰起身,点头应了轻一声。
有了解毒的柳叶草,疫病就能得到控制,这个地方又被毁了,封了这个地方,没有了毒源,江水的更换是何等之快,很快莫桑河就能再度干净。
墨一,琴酒等人调动了军队,及时的弄出了足够的柳叶草,慕容雪还有夏侯墨冰两人合作在几天的时间之内,就提炼除了大量的解药。
半个月的时间里,溧水所有大大小小的城池,牧民居住点,都摆满了巨型的木桶,木桶之中,是疫病的解药,无论是染病的人了,还是健康的,都可以免费的领取。
一场毁灭性的瘟疫,被慕容雪在最短的时间之内控制了下来。
溧水王帐所在的营地,军民载歌载舞,欢声笑语的庆祝着。
而有一处暖帐,却又是分外安静。
“怎么还没有醒,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一顶帐篷之中,传出了慕容雪有些疑惑自言自语。
玉狐裘铺成的床榻之上,苏渐离双眸轻阖,一张雌雄莫辩的绝美容颜上也没有任何要清醒的迹象,也许是因为沉睡的原因,少了一份生人勿近的淡漠,都多了一份静谧安详。
慕容雪两指紧阖,覆在苏渐离的脉搏之上,黛眉紧蹙的喃呢道:“很正常,可为什么就是沉睡不醒,问题到底是出现在哪儿?”
慕容雪眸中隐隐的闪过一丝烦躁,苏渐离身上还有少部分的残毒,他人没有醒,根本没办法解决,要是再这样沉睡下去,迟早是要出意外的。
宽敞的帐篷处处都透着一股低调的华贵,夏侯墨冰坐在一张深绒飞鹰大衣之上,梅旭依旧如同痞子一般,斜斜的靠在一处案台高架之上,两人相对而迎。
梅旭瞥着不远处凝神思索的慕容雪,魅眼一转,望向自斟自饮的夏侯墨冰,狭长的狐狸眼中闪过一丝揶揄的意味。
他轻声一笑,挑眉道:“这样你都能忍下去?”
那丫头这些日子除了提炼解药之外,几乎的时间都用到了苏渐离的身上。
以夏侯墨冰的性格,不可能无动于衷的啊,莫非这夏侯墨冰是转性了?这可不像他。
夏侯墨冰勾唇一笑,扬头饮下一口酒,淡淡的道:“雪儿有她做任何事情的权利。”
“你不吃醋?”醋缸子,不吃醋了?梅旭眸中闪过一丝诧异。
平日里,他想靠近那丫头几迟之内,况且,他还只是觉得纯属好玩,估计夏侯墨冰也知道,夏侯墨冰就横眉竖眼的,这下倒是突然变大方了。
夏侯墨冰勾唇一笑,不再言语,他修长的手指缓缓的晃动,精美的酒樽之中,清白见底的酒水缓缓地顺着杯沿流淌。
他爱的雪儿,敢爱敢恨,她冷心冷情,但是却不绝情,对于苏渐离,雪儿心里的纠结,他又怎么会不懂?
夏侯墨冰低眉瞥着手中的酒樽,漆黑的眸深邃一片。
对梅旭他有时候是会使点小手段让他离雪儿远点,也是为了预防梅旭对雪儿产生感情,毕竟雪儿那么优秀。但是对于苏渐离,或许梅旭说得没错,他的确是时刻谨慎的提防着,甚至在看见苏渐离在大婚之上送来了不知何时为雪儿作的那幅画的时候,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有过恐惧彷徨,因为苏渐离真的是一个可怕的对手!
但是,现在他也清楚的明白,雪儿心里爱的人,也只有他而已。
“哎……”梅旭摇头一叹,也不知道是在感叹什么,他两指挑着手中的酒樽,紫黑的锦靴几步迈到他的身前的大椅之上,懒懒的躺下。
“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