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管是早产还是晚产,总之,雯姑娘这样子嫁去陆府,就得靠着这孩子在陆府立足。若是能一举得男,将孩子生下来,那未来也算是有个奔头。陆大公子平素又是个风流的,对咱姑娘还……总之,她还是以后少出来转悠,在陆府安心将孩子生下来,才算是本事!”
怒香把沈重雯的情况看得很透彻,实话实说。
“瞧你这话说得,又怎的操心上二房的雯姑娘?咱三房可素来不与二房走得近的,除了三爷对二房的君姑娘,这雯姑娘母女,便通常是闻不问的。姑娘都还没去操着心呢,你倒操心上了!还真闲心。”浣纱笑着驳了怒香一句。
怒香沉了脸,有些不高兴:“二房的雯姑娘总比二房的君姑娘要好!雯姑娘是刁蛮霸性了些,可直来直往的,没啥鬼心眼子。咱二房的君姑娘就不一样,面上瞧着和善,背后就不知道了。”
“这说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被雯姑娘收买了,尽紧着她说话去了。”浣纱故意嗔了她一句。
怒香横了她一眼,不客气地回了句:“你帮着君姑娘说话,难不成也被二房的君姑娘收买了?”
“姑娘!你瞧,你瞧,怒香这说得什么话!我怎么会被二房的人收买!”纱急道。
怒香瞪了浣纱一眼,也不待沈重欢说什么,便旋身出了屋。
浣纱无奈地冲沈重欢笑了笑:“瞧,这会子,换是我得罪她了。”
——
话说,沈二房沈丽君的贴身丫鬟二白回了摛芳居,人瑟瑟地在东厢的外边,不敢进去。
回头刘映雪出来唤她,二白才像是寒冬腊月天被冷着似的,浑身打着激灵进了清桥居的东厢。
沈丽君正坐在一张方形的案牍后边儿,微微一抬眉,瞧见她不知所谓地抖得跟筛糖似的,颇有些无奈地皱起了眉。
“怎么了?这都已经是立夏的天气了,今天的温度少说没有二十五,也有二十二三吧,这么冷?”沈丽君漫不经心地拿指尖绕了绕头上的丝绦问。
偏是这样漫不经心的态度,最让二白觉得自家姑娘摸不准,瘆人得狠!
“没没,没。姑娘,姑娘,我,我……”二白又急又怕,说不上什么完整的话了。
沈丽君呵呵笑出了声:“这结巴难倒都会传染?大白结巴那是天生的,你平时不是挺会说话的,怎么也变成了一个结巴?二白,好好说话,不然的话,你家姑娘我,一个心情不爽,就把你变做一个结巴,来散散心!”
二白一听,那个吓得,二话不说就噗地一声跪在地上,道:“姑娘,我错了。你可得绕过我!今儿个我替你去接表少爷和雯姑娘,结果表少爷连马车也没下,就走了!我,我,也是从未见过表少爷这样,便吓傻了。”
“原来是这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