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小弟见大哥思子心切,便生了个想法,想将自个儿的长子过继给大哥。可大哥不肯。固执地要这小弟来肩挑两房。再后来,这大哥的一个朋友见他一直为此所困,便给他想了个不是主意的主意。”
沈重安说到这里,看了沈重欢一眼。
沈重欢紧凝着眉,她紧觉得这下面的话,才是事情的关键!
“小弟的大哥,素日爱饮酒作赋,平日交的这些朋友,也都是一些顶不上什么用处的狐朋狗友。那大哥的朋友,本就常出入那风月之地,自是对那风月之事,太过了解。加诸这大哥的朋友,觊觎这大哥的娘子许久,才由着出了这么一个法子。大哥约着那小弟出来,那大哥的好友,在小弟的酒中放了些催情药,又骗着大哥,哄着自家娘子吃了些催情药。准备将这两人关在一屋,成了这好事儿。可惜,那大哥的好友色从心起,在小弟的酒中放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催情药,而是一般的迷药。那小弟本就习医,早就品出了味儿,可奈何大哥劝酒,便将着饮了些许。虽然,脑子清楚,可是身体却使不上劲儿。后来,小弟隐约之中,见大哥将自家嫂子抱了进来,将房门关上,准备离开。他心知要出事儿,便撑起身子要离开。可万没有想到,这大哥的好友,不知是怎么劝着大哥离开的,自个儿却进来了。将这小弟挪至一边儿,宽衣解带,竟将自个儿的嫂子给奸污了。小弟虽然清醒,可浑身无力,嘴上又喊不出声,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家嫂子被人侮辱。那嫂子虽然也吃了些催情药,可头脑也是清醒的,只是身子扛不住药效,只能任那好友胡作非为。待大哥,过了一宿回来时候,才发现自家娘子被人侮辱了。”
听到此处,沈重欢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给提起来似的,挂得高高的,玄乎得很!
“大哥得知事情经过之后,悔不当初。于是,便莽撞地提了剑要去寻仇。可大嫂是个知书识礼的,以死相劝,让他莫把事情闹大了。那个大哥的好友是这村里有权有势的人,他若是寻仇,闹出人命不说,只会让整个村子都知道这件丑事儿。到时,所有人都会笑大哥没本事,戴了顶绿帽子,而他们一家子,在整个村子都会没有立足之地。寻仇不成,反结恨。大哥无奈,想到这件事的罪魁祸首是自己,自责不己。小弟为着大哥的颜面,未将这件事告诉任何人。不久,大嫂怀孕了。小弟给大嫂摸脉,诊出来是个男胎。大哥心里又气又恨,但又没得法子。只得成日在外边饮酒解恨。有一日,这大哥的好友,忽然冒出来,戏落大哥没本事,又说了些有关大嫂的污言秽语。那大哥气急,便那那好友大打出来。第二日回来,便不知道从哪儿寻来一些药,放入了自家娘子的安胎药之中。七个月后,大嫂生便下了一个死胎。小弟发现其中的蹊跷之后,便去质问大哥,大哥承认是自个儿在嫂子的汤药中加了些下胎的毒草。”
“小弟无奈,嫂子问起这事儿来时,便只能瞒下。后来,大哥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了一个女婴顶上。小弟原还有些疑问,便去问大哥。大哥只说,是自己与一青楼女子结下的珠胎。从此,这女婴便成了大嫂的女儿,大哥的孩子。”沈重安道。
“那这么说,沈丽君是二伯父的女儿了?那为何许婆子和陈婆子会那样说?”
“许婆子和陈婆子说得是实情,不过是在二伯父的默许下做的。二伯父恨极那个玷污其妻的恶人,自是连带也恨极那个腹中的孩子。闻说,这接生的婆子也有个刚出生的孩子时,便动了心思。差人前去撺掇了几句,事情便成了。”沈重安解道。
沈重欢点了点头:“于是,爹爹就一直以为,沈丽君是二伯父最后血脉,加诸先天不足,便更加疼惜。可是,这种陈年旧事,重安哥哥又是怎么知道的?”
沈重安摇着扇子,翩翩地扇了扇:“二房的沈丽君始终与沈三房不对付。与其日日夜夜防着她,不若彻底将她除了。就算没有这档子事儿,白虎堂的副堂主,也会给她捏造个身份出来。”
这么说来,沈重安的意思是,他们本来就打算将沈丽君连根拔起,所以才来了这么一招釜底抽薪。只是,没有想到,根本就无须捏造个身份,沈丽君本就不是二房的小姐。
而白虎堂那位有‘江湖女诸葛’之称的白清扬,正与沈重安想到了一处,才有了翻查沈二房旧事一事,顺便将当年的秘辛也揭了出来。
“重安哥哥,若是沈丽君真是二伯父的女儿,那,那你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