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在《香槟沙隆》在德国上映的第三天,有人就开始在威廉三世的皇宫前情愿,要求威廉三世要做点什么,把德国的女儿从兰芳接回来。
威廉三世知道吉拉尔丁和秦致远的感情,对此,威廉三世很清楚,想要让吉拉尔丁离开秦致远绝对不可能。
但这些事肯定不能明说,于是威廉三世换了一种更委婉的方式解释:目前的德国,就算是把吉拉尔丁接回来,吉拉尔丁也无法向生活在兰芳那样自由的近似无拘无束,德国也无法向吉拉尔丁提供和兰芳一样优渥的环境,所以想要接回吉拉尔丁,先把德国建设好吧。
最起码要和战前一样好。
相对来说,在美国,《香槟沙隆》的接受程度更高一些。
其实美国社会中有很多华人,大约从1850年左右,就有华人踏上了美国的土地,在之后的加州旧金山淘金潮中,更多的华人来到美国。
也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苦力”开始成为华人的代名词,这个词实际上在美国历史上是一个特有的词,就是汉语拼音的苦力,也不对,是和汉语拼音“苦力”的拼法差不多,这些来自清帝国的华人劳工都被叫做“苦力”,并且哪怕是在官方的文件中,这些话人也被叫做“苦力”。
淘金热差不多过去之后,美国又开始修筑一条横跨美国东西的大铁路,这时候有更多的“苦力”出现在美国。
在修筑这条铁路的两个公司中,其中一家公司的老板名字叫斯坦福,他后来曾经创办过一所大学,叫做加州硅谷斯坦福大学。
好吧,现在估计很多人都已经明白美国人的资本原始积累是怎么完成的了。
当这条铁路修筑好之后,加州政府就开始逐步设定限制华人的法案,直到1882年,《排华法案》正式诞生。
世界大战之后,随着外籍军团的卓越表现,美国人终于开始正视《排华法案》,有国会议员在去年就正式提出要废除《排华法案》,美国国会已经就这个提案进行了好几次辩论,但一直都没有达成共识。
好吧,想要等美国国会达成一致,不如等这一届的国会成员全部自然死亡比较快。
争论的焦点并不仅限于是否废除《排华法案》,甚至有美国国会议员提出,《排华法案》不仅不能废除,反而应该适用于整个亚洲,以限制来自菲律宾的移民。
来自菲律宾的移民,好吧,这又是一个新问题。
《香槟沙隆》在美国上映之后,引起了更加热烈的反响,纽约大都会剧院主剧场甚至把这部电影连续排了180个班次,也就是说,接近两个小时的电影,每天24小时,已经连续放映了整整半个月,如果有票房统计……
啧啧,估计要创纪录。
《香槟沙隆》完全颠覆了美国人心中对华人的印象。
在美国人的印象中,华人举止粗鲁,不讲卫生,没有信仰,不愿意主动融入社会等等,总之,在美国,华人就是很另类的存在。
但《香槟沙隆》里的华人和美国人印象中的华人截然不同,银幕中的华人真诚、热情、勇敢、无所畏惧、誓死如归等等等等,你可以用所有的褒义词去形容他们,都不会让人感觉过分。
和天真烂漫的美军士兵比起来,华人士兵也会对着镜头开朗的微笑,他们在大战前夜也会去祷告,他们留给亲人的遗物光是十字架就有足足四大箱,简直装满了半个车厢。
和遇到困难就惊慌失措的美军士兵比起来,华人士兵更加坚韧,他们通常是一言不发,一个接着一个的冲上去和敌人殊死搏斗,影片中一个镜头对此描写的非常充分,那是一个机枪哨位,占据火力优势的德国人仿佛是为了引诱华人射手去送死一样,德国人摧毁了阵地上几乎所有的机枪阵地,只留下了那一个。
几乎可以肯定,有狙击手正瞄准着这个机枪阵地,这等于是必死之地。
但射手们没有畏惧,主射手阵亡后副射手顶上,然后是第二副射手,然后是弹药手,到最后当德军冲上来的时候,操纵重机枪的是一名年轻的记者。
记者身边都是同伴的尸体,而在阵地外,德军尸体从机枪阵地一直延伸到江边。
密密麻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