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蓝咬了下下唇,禁了声。
随着水越来越多,氤氲在卫生间的热气越积越多,湛蓝迷迷糊糊地觉得恍如置身于仙境一般。
透过那虚幻缥缈的雾气,再看向面前的男人,五官俊朗,修眉薄唇,衬衫纽扣被解开了两颗,隐隐露出他那蜜色纠实的胸膛,一切皆是诱惑。
此时,男人那双漆黑的眸也聚焦在她身上,女人红肿的唇,被撕破的礼服,以及颈脖子上被人侵犯过后的青紫。
眸中猛地腾起一股怒火,他拳头捏紧,强烈的自责须臾间上涌,真是后悔没杀了那个恶心的男人……
看着男人俊颜紧绷,薄唇抿成一条线。
湛蓝知道他这是在自责自己。
热水已经放到了她匈口处,靳明瑧关了水龙头,温柔的吻落在了湛蓝不安的眉眼间,“别担心,等药劲过去就会好的。你可以把衣服脱了,好好泡一会儿,我去外面,有事叫我。”
每个女人的心里都住着一个温顺的孩子,就在靳明瑧这样的轻哄下,湛蓝的内心那个温顺的孩子被唤醒。
他起身欲走,而她却是拉住了他的手,靳明瑧低头,不解地凝向她,她从浴缸里缓缓站起,微抬着眸,深深与他对视。
这个男人过往的温柔不断在脑海里涌现出来,还有靳茜的那些话,她抬手,触向他的胸口,那里交叠着两道疤,靳茜说过,他做过两次换心手术,一个器官被拿出,再塞一个新的器官进去,还是反复两次,那该有多疼?
眼泪止不住地溢出眼角,她嗅了下鼻子,将脸埋入他胸膛口,将她的心疼还有这一晚上的委屈就发泄出来……
没来由地被她抱住,靳明瑧却是蒙了,难道药物把湛蓝的脑子给烧坏了?否则,她又怎会投怀送抱呢?
“我不要洗了,我想睡觉。”
遵从她的意愿,靳明瑧将她从浴缸中打横抱起,她身上的温度没有之前那么冰凉,总算温暖了一些。
她浑身潮湿,靳明瑧在她抱到床上之前,将她身上破烂的衣物除去,再把她轻轻抱到了床上,再取来干毛巾轻轻地擦拭着她身上的水滴。
她身上那些坑坑洼洼的旧伤痕再次暴露他的眼底,好似在斥责着他这些年来的保护不周,眸光一紧,他的心脏便拧得更紧,隐隐作痛。
半丝浴念都不敢有,有的只是无尽的自责和怜惜。
轻柔地擦干她的身体,拉过被子要给她盖上,可身下的女人却伸出了那只柔若无骨的小手,一把圈住了他的脖颈,没有一丝防备,靳明瑧顺势压在了她的身上。
湛蓝的面色仍是绯红,不同于平日里的清灵,她的眉眼处划过一丝惊艳媚骨,直勾勾地盯着几许错愕的男人,素日里清越的声线也是大反其道的姓感沙哑。
靳明瑧动了下唇,欲开口,她却更是大胆道,“别说话,吻我……”
男人的错愕还未退却,馨香的女人却先贴上来,像吃奶的婴儿般凭着本能的吸.吮着男人姓感的薄唇。
炽热的温度一下子变燃烧起男人,男人勾唇一笑,“小妖精,这次可是你主动的,别怪我……”
很快,女人的主动,变成男人的驰骋。
意乱情迷中,两个人凭借着原始的本能进行着一场酣畅淋漓的运动。
炽热熨帖,颈项交缠,一直保持着最快最猛的节奏,直至香汗淋漓,精疲力尽。
——
另一间房间,上演着同样的撩人。
床上娇小的女人晕晕乎乎的,扒拉着自己身上的衣服。
郎闫东坐在床头,暴躁地扯了扯领带,只要一想到湛蓝此时此刻在靳明瑧身下婉转承欢,他的愤怒就不可遏制,
都怪这个该死的女人抢喝了靳明瑧那杯下了药的饮料,要不然,现在躺在他床上的就是湛蓝了。
将领带一扯,用力扔到了地上,身上名贵衣衫剥落,踩过地上衣衫,将床上女人的那条可爱的泡泡袖小礼服暴力撕碎。
衣衫尽毁,白皙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郎闫东眸光又是一红,如兽般扑了上去,“既然你抢了湛蓝的位置,那我就由我来狠狠满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