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蓝的天,浮云白兮。
风千瑜救出帝凤,把她安置在一处别样幽静的世外树林一间静雅的木屋里。
风过,把木屋边缠绕房梁的白纱轻撩。
帝凤躺在柔软的床上,盖着软被,容颜恢复如初,但还有丝丝弱白。床沿的白纱被风乱扰,淘气地飘到她的脸颊上,企图瘙痒她的肌肤。果然,她被痒痒的感觉弄得扭捏不安,蠕动着身子,慢慢侧头垂一边。
木屋是四面通风的,无论从哪个角度望出去,都可以看到山和水,还有桥。
木屋被盖在一个湖的中间,一条宽长的木桥连接到岸边。桥上四处摆着花盆,栽着树,也栽着花苗。木屋外是一个平坦的水台,有两张躺椅在那里静静地安置着。
这时,风千瑜拿着几包扎在一起的草药回来。路过木桥时,他探头看了一眼桥下的动静。看到那些鱼儿正冒出水面看他,他它们送去温和的笑,然后步回木屋。到了屋里,看到熟睡的帝凤,他嘴角挂起的笑更深,把药放一边便走到床沿。
“我真的,好迷恋你。帝凤,你知道吗?”坐在床沿,风千瑜看着帝凤痴痴地说,“你一整晚都在喃着一个“尘”字,他是否是你生命中的唯一的男人?”
帝凤依旧睡得安详,并不知道风千瑜话中的善感,也看不到他眼中的哀伤。
深叹一口气,风千瑜离开床沿拿过草药到厨房煎药。
转眼间,傍晚的时分到了,晚霞已经很不客气地盖过白皙的阳光普照大地,希望它的黄金云霞可以添置给大地上所有人更浪漫的一幕。
渐渐的,药味把帝凤给熏醒。坐起身,她揉揉惺忪的眼睛。清新的空气让她马上留意到了她身在的木屋,渐渐的,她开始从监牢里回忆……
她记得被顷国皇帝囚到密牢,然后她因力气全失而昏倒在密牢里。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就感觉到被人抱了出来。但是,她的直觉告诉她,那个人,不是许尘,那会是谁呢?当她在潮湿的密牢感到口渴时,她明显意识到自己把人家的嘴巴当水源而——
想到这,地牢里的一切记忆让帝凤感到羞愧。但是,向来冰冷的她仅有那么一丝异样感觉而已,没有任何别的东西,这会,她想知道那个救她的人是何方神圣。
慢慢地走下床,搙了搙自己的衣裳就轻步走了出去,浓浓的药味传来,指引她走向厨房。到了厨房门口,她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
是他?!风千瑜。
帝凤本能地一惊,想起在瑞府看到的风千瑜。
他为何要救她?
他不是顷国的人吗?他不是不知道她的事迹,他不怕救了她而被他皇兄治罪吗?还是他救她是和他皇兄联合串谋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一时间,帝凤理不清满脑子的问题了。
对于眼前这位既救了她又有特殊身份的风千瑜,她不知道应该以什么心态对待他。
“咳咳。”身体没复原,让帝凤重重地咳了两声,在煎药的风千瑜闻到声音,马上转身,看到是帝凤,马上跑过来扶她到一边坐下。
“没事吧?”
帝凤摇摇头,轻声道:“没事,谢谢你了。”
风千瑜宛然一笑,“不客气。”
一时间,两人都尴尬地沉默着,谁也不知道要说什么。风千瑜偷偷睨了帝凤一眼,发现正恍惚中,他也不好多说什么,马上跑过去把煎好的药倒到碗里。
帝凤看着他,原先对他有企图的想法马上在她心里烟消云散。
她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她无法防备他。
倒好药后,风千瑜就把药端过来,端到她面前,定定地看着她,说:“你的身体虚弱,把这些药都喝了吧,可以快速复原你的力气的,没有糖,会苦的。”
“没关系。”捧过碗,一碗药不出几秒就被帝凤灌到了肚子里,喝完药重新把碗替给风千瑜,并真诚地道谢,“谢谢。”
风千瑜拿过碗,淡笑不语,把碗搁在一边后他重新扶起她,“到水台那里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