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尘冷冷吐出话,“听不懂你的话。”
金研不怒反而笑,“我们四个,我金研,帝凤、火海、列焰,都来自同一个世界,来自同一个地方。我是韩国人,火海来自日本,而列焰来自德国,帝凤……”说到帝凤,她突然别有意味地看着他的脸色,“帝凤来自大陆,是中国军情7处的特工,我们四个,是最出色的搭档,是国家派到一起执行任务的。想不到,想不到会流落到这里。”
讽刺,她都觉得这样的命运安排很讽刺。
许尘附和点笑容,“这里不好麽?”
金研轻微叹息,但他没有看到,她继续道:“我们四个,三个成为三国皇帝的女人,还有一个成为了西部区维权者的妹妹,哦不,看来他们迟早也会刻骨铭心地深爱一次的,我有这种感觉。”
许尘惊愕,“你早知道邵枫是西部区的维权者?”
金研没有把他的惊讶放在眼里,“知道与不知道,已经不重要,明天过后,西部区就不再是邵枫的。”
许尘再惊,“你们……”
“惊讶吗?”金研问,替他回答:“不惊讶才怪。”
许尘的眉宇间有着浓浓的忧虑。
若是邵枫死了,西部区必将是顷国的,自己的人在那边已无用武之地。没有邵枫,西部区将无人管辖,接下来又是八方王者来掠夺,繁荣的西部区顷刻间便成为了废墟。
风千赐与金研这样做,比开战有什么两样?
但邵枫若聪明,希望他能转危为安。
————
又是黑夜降至,月正圆,晚风依旧清新。
躺在浴池里,帝凤差点就被熏晕,风千赐把她的衣服挂到屏风上,然后蹲在她的肩膀边,捞起厚厚的花瓣,撒在她的肩上。
看着她平静的眼神,这一刻他不再担忧她会胡思乱想。
“上空的月,很圆,今晚你会睡个好觉的。”
帝凤侧过头,望向他,她的眼神这一刻非常平静,也很澄澈,没有一丝丝复杂的东西存在,她淡淡一笑:“我念一首你没听过的诗,你能静静地聆听吗?现在,只有你在身边。”
“嗯!”他满怀高兴地答应。
她轻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呯然”一声,风千赐失足跌到了浴池里,因为她那首诗……
隔壁房间——
许尘站在窗前出神,望着朦胧的夜色,他想着帝凤。那轮明月好圆,他和她的人生能圆吗?
一双纤纤巧手从他身后圈住他的腰。
金研把头埋在他背上,痴痴地说:“我真的好迷恋你,你知道吗?”
他不语。
“恋你,就像吸毒药上瘾了一样。”她陈述着对他的爱恋,“我无法控制我自己,我无法放弃你,我喜欢你给我是真正的爱,就像对帝凤一样。看到你为她心痛,那种眼神,她绝望,你跟着绝望,她凄美一笑,你也跟着凄美一笑。我妒忌着,你知道吗?我这么爱你,你能不能也爱着我?”
“不能!”他一口回绝,“在感情上,我从来不说假话。”
她圈住他腰际的手更紧,他知道她愤怒着。
她不甘心,“我哪里不好?”
他摇摇头,“不,你什么都好,但我们不来感觉!”
她讽刺道:“昨晚,我那么拼命取悦你,你说没感觉?你的感觉是指什么?是心吗?”若是心,她也真是失败,还是不如帝凤。
“对!”许尘冷冷地回答。
金研的脸,顿时变色,愤怒使她的眼神比刀子还可怕。小会,她突然妩媚笑道:“你说,若是哪天你的帝凤被别人蹂躏了,你会怎么对她?”会杀了她,对吧?
许尘一怔。
这个问题,他从来没有想过。
金研笑得更妩媚,“怎么……不想回答?”
“我不会对她怎样,但我会杀了那个人。”许尘狠狠地说道,眼神如冰。“凡是碰过她的男人,我都会像凌迟处死犯人一样处死那些男人。”
她又得寸进尺地问:“若那些男人是云擎或者风千赐,你下得了手吗?”
他扳开她的手,转身,眼神凌厉地看着她,一字一句道出:“你听清楚了,谁碰过朕的帝妃,就算让天下毁了,我还是要誓死杀了那些碰她的人。”
这一刻,金研突然为自己感到悲哀。
是的,自己最终还是没有帝凤幸运,帝凤得到了一个痴情男人的誓死保护,而自己呢?风千赐也会誓死保护自己吗?若是知道自己与许尘在苟且,他将如何对付自己?
是先杀了许尘还是先杀自己?
感情,真是让人失去理智,让人疯狂,疯狂得可怕!
可她不是中国人,保守扯不上,她只知道,要爱,爱到火坑上也不会退缩,哪怕落得万箭穿心的下场。
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