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终于回来了。”
万炜看起来显得很是兴奋,见了万意也是笑眯眯的。本来与万意打赌赌输了,这几天他一直闷闷不乐,好像不想相信那些曾经与他交好的人竟然会如此绝情,虚与委蛇。
不过,他今天这样的好心情倒是令万意有些奇怪。
万意忍不住问道:“看爹你如此开怀,可是遇到了什么好事?”
万炜捋了捋那并不长的胡子,笑道:“念儿,告诉你,为父要走运了。”
听到万炜如此孩子气的话,万意调笑道,“哦?不知父亲大人走了什么好运啊,说出来让女儿也高兴一下。”
“今日我亲自去河内王府道谢,没想到大宗师他也在王府做客,有幸交谈了那么几句,他惊异于你爹我的才学,便约我在外小酌一杯。”
万意有些奇怪,那些名士们不是十分不屑与万家这样的商人来往吗,“哦?那父亲,你们聊的怎么样?”
“大宗师很欣赏我,还说若我此次参与大比,必定能中举。”
万炜说着端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盅,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王伦不亏是大宗师,竟然如此悲天悯人,为父当然也不能屈居人后,此次修缮河道乃是利国利民的大事,为父已经决定捐赠千两……”
“爹。”万意听到此忽然叫了一声,叫的万炜醉酒也清醒了几分。千万千万不要是黄金啊,那万家可真要破产了啊。
“念儿,你叫什么?”万炜有些不高兴,万意突然大呼小叫,把他的好兴致都吓跑了些。
万意气鼓鼓的,有气还发不出来,“爹,你说是捐了多少?”
万意心中止不住祈祷诸天神佛,她爹可千万不要喝了酒听了人家几句轻描淡写的夸赞就犯糊涂了。
万炜突然贼兮兮的笑了,“千两白银。”
万意舒了一口气,要知道白银和黄金可差的远着呢。
万炜笑道,“念儿,你以为你爹老糊涂了,告诉你这点酒可一点难为不到我。”
万意白了他一眼,看你那得意样,吓自己女儿很有成就感啊。
不过,既然是在王府遇到的,那这笔账还得算在武裎冉头上。
“对了,爹。”万意差点忘了正事,于是将那事先包好的木匣子拿了出来。“爹,你在万家见过这个吗?”
万炜一眼瞥到那木匣子上的图案,就是简简单单海浪,却突然变了神色,一点醉意也无。
看了看周围,关了门窗,将那匣子收好。
才严肃问道:“念儿,你从哪里找到这匣子的。”
万意却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父亲,我一直想知道,我们姓万,可为何祖宗牌位上却供着一个叫‘齐仲’的人?”
万炜的脸色变得前所未有的凝重,他历声道:“跪下。”
万意从没有见过如此严厉的万炜,即便那次在意园责备她,可那时候他神情之中也带着浓浓的担心与关爱,而此时除了严肃便再无其他。
万意愣愣的跪了下去。
“你什么时候偷进了祠堂?”
万意:“我……”这让她怎么说,这件事是她上辈子知道的啊。那时候万炜离世,只交代了她要日日向祖宗问安。
可为什么祖宗牌位上写的不是万仲而是齐仲?她一直都不知道,可也不会有人再告诉她了,这是她一直藏在心中的迷惑。
刚才只是突然想起那木匣子可能是老祖宗留下来的,再说清越坊既然是祖产,那木匣子又是从清越坊暗室中找到,两人肯定有什么联系。这才一时失言问道。
哪知道万炜反应竟然会这么大。
“我……”万意心砰砰跳,她不知敢怎么回答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