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万意为难的时候,却突然瞥到墙角好像有一个人很熟悉啊,万意一直盯着那处看。武裎冉见万意目不转睛的一直盯着这边看,不一会儿大家都往这边看来,她有些不好意思,隐于众人中,窥伺一隅,的确不是她这个王爷该干的事。
咳咳。武裎冉整了整衣冠,不疾不徐从墙角走了出来。
众人见此,有人认出了武裎冉连忙跪倒在地,给她请安。
万意见大家都跪了下去,她不好特立独行,只好磨磨蹭蹭的减慢下跪的速度,幸亏武裎冉有眼色,在她下跪之前扶住了她。
万意抬头看武裎冉,武裎冉也看着她。
然后,一群人看着她们。
阿三咳了咳,武裎冉会意,赶紧道:“万姑娘,我们比邻而居,不必多礼。”
众人:哦,比邻而居啊。
万意有些无语,武裎冉说的好像她们很熟似的。
不过,这个时候武裎冉还是很有用的,于是万意眼睛一转,说道:“王爷,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武裎冉听到做主,心花怒放,“说,你说,本王一定为你做主。”
这一下,万意倒是有些说不出来了,武裎冉实在是太热情了。
还是万青牛替万意解了围,“王爷,是这样的。我们怀疑,尤家对尤大少爷动用私刑。”
刚才对万意笑意盈盈河内王听到尤逸致的名字,立马黑了脸,仿似刚才那个满脸笑容的人都是他们的错觉。
这一世的武裎冉从来就没有正常过。
于是万意解释了一句:“尤大少爷是我的合作伙伴,他……”
搞了半天就是个做生意的伙伴啊,原来是万意的新招的工人,嗯,这个可以有。武裎冉瞬间心里平衡了,她不等万意说完,就回到:“这有何难?你们不就是想见到人吗?随本王来。”
怎么觉得武裎冉跟变了一个人,意气风发的样子有那么一点点……就那么一点点令人安心呢。
武裎冉大刀阔步的在前面走,万意跟在了后面。
武裎冉到了尤府二三十尺的地方,突然站定。
阿三低头,上前叫门:“河内王在此,还不快出门迎驾。”
不一会儿,尤府大门便打开了,一种尤府人马鱼贯而出。
万意:这也可以……
特权阶级真讨厌……
当然如果她也成了其中一员,就一点也不讨厌了。
武裎冉领着万意他们进了尤府,见过尤太公直接道:“本王曾与府上大公子有过一面之缘,不知可否出来相见。”
“这……”尤太公吞吞吐吐,有些为难,“致儿他生病了,如今重病在卧,恐唐突了王爷。”
武裎冉大手一挥,“无事,本王正好带了精通医术之人,让他给令孙看一看。”
尤太公怎么也推脱不了,只好屈从。
万意想,武裎冉真能瞎掰,她怎么没看见精通医术之人,话说武裎冉今天出门就带了一个人了吧。结果,万意刚吐槽完,就见武裎冉身边的阿三上前一步道:“王爷,属下精通医术,这就随尤太公上前为尤公子诊治。”
万意眼角不禁抖了又抖,真是及时雨啊。就你这五大三粗的样子,你跟我说你精通医术?精通杀人还差不多吧。
显然尤太公与万意是一样的想法,他的胡子不停的抖啊抖,可是王爷都这么说了,他还能怎么办。
阿三跟着下人去了一趟后宅,过了一会儿才回来禀告,他在武裎冉耳旁嘀咕了一阵,武裎冉忽然变了脸色。武裎冉看了万意一眼,见万意一脸担忧,于是暴怒道:“好一个尤家,竟然敢私设刑堂,残害我河内百姓。”
尤太公见武裎冉说的如此严重,再加上这本就是尤家家事却到处被人指手画脚,心底本就不悦,于是不甘示弱道:“王爷,老朽敬你是一郡之守,可你莫要把手伸的太长。”
“尤逸致是我尤家的子孙,他是生是死还轮不到外人来指手画脚。”
万意一听就知道尤逸致肯定已经遭到迫害了,可是她也无能为力啊,于是第一次不自觉的带了点求助的目光看向武裎冉,希望武裎冉给力点吧。
武裎冉接收到万意的目光,还不容易万意露出这种表情来,这个时候说什么都不能退缩。
武裎冉彻底暴怒了,他一拍桌子,大声道:“大胆。”
“残害人命有违国法,你一口一个家事,欲将我大曳国法至之何地?”
“我来问你,国法家法,哪个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