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齐绣艳,她的名声早就坏了,也根本没人上门来提亲。后来过了几年,齐家费了不少工夫,给绣艳寻了一门亲事,远远的嫁了。成亲当晚绣艳才知道,原来自己嫁的人,竟然只有半张脸。另外半张,早年进山的时候,被黑熊给舔了。
面对一个只有半张脸,半人不鬼的丈夫,齐绣艳满心不甘。她想方设法的要跑,可是他们住在大山里,男人又身强力壮的,每次跑了被抓回来,都会被打个半死。
后来绣艳怀了孩子,也就渐渐地死心了。不想她连着生了四个孩子,第四次生产的时候,难产死了。最终,算是结束了备受折磨的一生。
自然,离开齐家的巧云,并不知道往后的事情。她和袁青雷离开了齐家村,就一路去了桓州城。方德庸这个人太可恶,巧云实在是不想放过他。于是,就跟青雷等人一起去了桓州,打算寻找机会,除了这一害。
正月十五元宵节,桓州城少不得要有灯会。城中那些个商铺富户等人,都在桓州城最繁华的街道上架起了杆子,其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彩灯,争奇斗艳。而城中的老少,更是纷纷穿上新衣服,成群结队的出门来赏灯。
“老爷,您看外面那么多女孩子呢,也有些长的不错。老爷不如出门找找看,说不定就碰上一个中意的。这么枯坐在酒馆里喝酒,岂不是大煞风景?”一家临街的酒楼里,方德庸正在那里喝闷酒,而他身边的护卫头目,则是一个劲儿苦口婆心的劝。
方德庸原本就觊觎巧云的美色,自从那次见了巧云之后,便一直惦记着不放,连家中的妻妾,都觉得失去了颜色。原本以为巧云已经唾手可得,结果伊人却又消失的无隐无踪。方德庸的整个儿心都被勾走了,回来桓州,更是郁郁寡欢。
偏偏正月初五晚上的那一番颠鸾倒凤,简直让方德庸每每想起来都觉得心驰神荡,那样极乐滋味,他很想再次品尝。可惜找了不知道多少个女人,都勾不起他的兴趣来。
方德庸满心躁动无处发泄,自然是成天暴怒不已,惹得方府里众人都躲他远远的,谁也不敢靠前。也就是这个护卫的头目还算胆子大,又仗着是方德庸的心腹,偶尔的出言劝解。今天,也是他愣哄着方德庸出来逛街赏灯。
可方德庸出来转了一圈儿,就觉得没意思,随便找了个酒馆就坐下喝酒。他身旁的人一看这样,不由得有点儿着急,自家主子这般模样,要是时间久了憋出毛病来,那可就不好了。“老爷,你这样光喝酒也不成啊,要不然,小的给你喊个人过来唱曲儿?”
方德庸摇头,“那些个庸脂俗粉的,老爷我看了就烦,你要是喊了人来,当心我都给打出去。”方德庸自己也不知道,他究竟是着了什么魔,现在每天每夜都想的是巧云。在他心里,初五晚上跟他春风一度的,就是巧云。只有那样美丽的女孩,才能让他销魂蚀骨,欲罢不能。
两个人正在说话间,就听见酒馆外有吵闹声,其中有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小二哥,你就让我进去吧。你看这酒馆里那么多喝酒的,这是我家里的祖传秘方做出来的蒜香花生,下酒最好了。”
“小二哥,求求你让我进去卖几包花生。我娘病了,就指着我卖了花生换钱,回去给她买药呢。”那女孩不停的恳求着。
那女孩的声音传到了屋子里方德庸的耳中,却是让他心头一震,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啊?“外面是谁在说话?走,咱们去看看。”说着,方德庸就迈步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