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御医按照正常的程序帮着乌兰娜清洗了伤口,接着又抹了药膏,“娘娘,这样就可以了,只要当心一些,不出三天,伤口就会愈合。”御医觉得这样做已经可以了,便站起身来回复。
倒是贵妃依旧皱着眉,“难道不用包扎伤口么?公主脖子受了伤呢,那么重的伤,你就给抹点儿药就算了?你这御医是怎么做的?”
御医更加无语,“娘娘,公主这伤不算深,若是包扎起来,捂着反而更不好,就这样一天两次抹了药膏,很快就会好的。”这么点儿伤不处理都没问题,如今已经清洗抹药,完全可以了,再包扎,实在是没必要。
“少在这废话,本宫看就是你玩忽职守,不肯给公主好好治伤。哪有受了伤不包扎的?快,赶紧给公主包扎伤口。”她的女儿呢,堂堂公主,受了伤御医竟然不给包扎,那怎么行?她还要借题发挥,让皇帝狠狠惩处那些乱党呢,哪能说是不包扎伤口啊?
御医没办法,只好拿出来纱布,在乌兰娜的颈子上缠了两圈,算是将伤口盖住了。“娘娘,这样可以么?”
贵妃这才满意,“公主的伤,一天两次换药,都交给你负责,要是再敢糊弄,当心本宫饶不了你。”贵妃瞪了御医一眼。
御医心中无奈,只能暗自叹气却又不敢说什么,于是赶忙告退。御医离开了,贵妃这才扯着乌兰娜的手,询问当时的情形。
而同一时间,皇帝也在和铁穆尔楚睿风讨论今天的事情,“父皇,今天这件事,纯粹就是乌兰娜自找的。皇城外长街啊,那是整个儿京城人流最密集的地方,她竟然在那儿纵马狂奔,这不是摆明了不把人命看在眼里么?”
“马匹差点儿踩死了一个男孩,幸亏有人冲出来制住了马匹,结果乌兰娜就火了,非得找人家的麻烦。没想到对方不好惹,一来二去闹的狠了,加上这边又有好些禁卫要上去抓人,人家那头逼急眼了,自然是不肯放过她。”
铁穆尔很清楚,如果不能把事情都跟皇帝讲清楚,恐怕皇帝真的会听贵妃的话,到时候全国抓捕黄姑娘。那样的话,今天他放走黄姑娘的苦心,可就白费了。所以铁穆尔就把当时的情形一五一十的都说给了皇帝听,就是希望皇帝能够明辨是非,不要追究黄姑娘的责任。
“父皇,如今这天下是大辽的不假,可也正是如此,更应该爱护这些子民才对啊。都像乌兰娜这般,朝廷早晚会失去民心的,一个失了民心的朝廷,往后还怎么治理天下?”铁穆尔苦心相劝道。
“父皇一向以仁爱治国,更是提倡辽汉一家。也正是因为如此,大辽的朝政才能日益稳定,国力渐渐强盛啊。若真是失了民心,往后谁还肯为朝廷效力?这天下,毕竟还是汉人多,咱们大辽要想真的长治久安,就必须缓和与汉人的矛盾,不能再激化下去了。”
皇帝听了铁穆尔的话,连连点头,他即位的这些年来,一直在致力于平稳朝政,努力消除之前大辽征战天下杀害汉人带来的恶劣影响。“你说的也对,乌兰娜这一次,的确是过分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