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我和刘大宝默契地一对拳,说道:“我们也去!”
韦莹有些感激地看着我们说道:“你们……”
我一摆手,笑道:“什么我们,毕竟一起患过难的,怎么可能说走就走。”
刘大宝也跟着说道:“就是,别在这废话了,咱们赶紧去找袁大夫吧,再晚点说不定他们就进山了,二娃子,赶紧带我们去找袁大夫。”
二娃子这次没有犹豫,而是肯定地点了点头,他大概是这样认为,多了我们几个人作伴,结伴进山的漆客子的安全就能多一分保障。
二娃子带着我们回到山村,连家也没回,而是一路马不停蹄地来到了村长家。村长家的木屋相比于其他村民居住的木屋要宽敞许多,我们敲门而入,发现屋内挤满了人。
周围一圈七八个人全都是青壮年男xìng,清一sè地端着茶碗,安静地听着中间一男一女说着什么。
中间的男人年龄较大,大概在七十岁左右;他pángbiān的那个女人我们倒是熟悉得很,正是袁大夫。
袁大夫看着我们几个突然进来,脸上闪过一丝惊讶,然后从人群中挤出来,把我们带到门外,问道:“我不是让你们几个下山回去吗,怎么到这里来了?”
韦莹倔强地说道:“师傅您要进山,也不跟我们说一声,我们怎么放心得下,现在既然知道了,我们肯定不会下山的。”
我和刘大宝均在一旁点头称是。
袁大夫看到我们这般模样,叹了口气道:“我就知道,这事让你们知道,你们肯定不会走的。说实话,我原本是不同意他们进山割漆的,迫于无奈,我才答应下来,没想到你们也知道得这么快。”
我道:“要不是二娃子跟我们说,我们就真被蒙在鼓里了。”
刘大宝道:“就是啊袁大夫,你太不够义气了,这种事情怎么能少得了我们?”
韦莹问道:“师傅,那你们决定什么时候进山了吗?”
“刚才在我pángbiān的那位,正是村长,现在的季节刚好适合割漆,择rì不如撞rì,大伙儿刚刚决定,吃过晌午饭,立马进山,因为彭昌明刚跑进禁区不久,迫于时间缘故,我们也不得不马上进山寻人。”药姑道。
“这么快!”刘大宝叫道,他显然没预料到时间这么紧迫,“真是计划不如变化快啊!”
“好了,现在劝你们下山,你们肯定也不会走的,跟我进来吧,也跟大家伙认识一下。”药姑说着拉开门,把我们几个邀请到屋内。
药姑走到村长pángbiān耳语了几句,然后朗声对屋内的人说道:“我的徒弟和她两个朋友也要随咱们一道进山,人多互相也有个照应,大家没意见吧?”
听药姑介绍完,众人皆打量了我们几个一遍,片刻后屋内角落一个四十岁左右的方脸汉子说道:“一个小丫头,两个小后生,都是细皮嫩肉的城里人,能行吗?”
药姑一脸严肃地说道:“老方,相信我,他们在应对这种事情上,比你在行得多。进了山后绝对不需你们对他们三个多cāo心。”
那个唤作老方的汉子道:“既然袁大夫你这么说了,我也没意见,腿长在各自身上,命也是自己的,我话说在前头,到时他们出了什么意外,咱们可不负担。”
刘大宝一听这话,顿时急了,大叫道:“嘿!我说你怎么说话呢,什么叫我们出什么意外,告诉你,小爷我的命硬着呢,不需你多cāo心,哼哼,到时您还是多多关照好您自己吧,我们只负责袁大夫的安全,其余闲杂人等,一律不管的!”
村长见状忙说道:“后生不要急躁,我们这么说也是为了你好,毕竟这王爷石后面的山林不是随便就能进去的,弄不好会丧命的!”
韦莹白了刘大宝一眼,赔笑对大家说道:“这点叔叔伯伯们就放心吧,我们虽然年轻,但是年轻有年轻的好处,腿脚灵活眼睛好,到时你们忙着割漆时,我们也好在一旁照应着点,绝不会添乱的。”
村长道:“说得也是,不愧是袁大夫的徒弟,这样吧,咱们就这么定了,过会儿大伙儿吃过饭,准备好工具,到村头祭祀完一齐进山!”
说完,大伙儿各自散开,回家吃饭去了。我和刘大宝、韦莹还有药姑几个人被村长盛情留在了他家里吃饭。
村长的资历在村中几乎是最老的,由于年纪太大,此番他无法进山,也没心思吃饭,只是一杯接一杯地喝着自酿的烧酒。
“造化多变,人生无常呐!”村长叹道,“安逸了这么多年,如今终于来了,这都是命!”
我不解道:“大爷,什么终于来了,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