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能让他们就这么走了!他们这些搜刮民脂民膏的家伙,理应五马分尸才对!”一士兵又重新鼓起勇气添油加醋。
马夫微微地点了点头,但是并没有发表什么看法。
那几个名门立即火冒三丈,闵昊更是破口大骂道:“你们几个算什么东西?真是不知好歹,我们让你三更死,你们就别想活到五更!”
“哦?”马夫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盯着闵昊看,闵昊手握拳头,瞪着马夫,大有和他大干一场的味道。
另一个名门见情况不对,赶紧道:“大家别把气氛搞得这么剑拔弩张的,我看马将军为保卫我们安夷,实在是辛苦,要不我们几个每人孝敬您一下,给您洗洗尘?”
马夫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道:“他们五个人着实是要被处罚的,不过我也从百姓那里得知,你们四大名门似乎也是经常扰民,搞得民不聊生的,这又如何解释?”
几大名门相互对视了几眼,那闵昊直截了当地说:“马将军,咱们有什么话就直说,不必这么拐弯抹角的,我这人虽然穷,但是骨头那是有那么两三根的!”
马夫道:“既然闵爷把话说得这么直白了,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现在安夷城需要加高加固以备韩遂的偷袭,另外,现在城里饥民甚多,几位财大气粗的,是不是应该施舍出一点东西来呢?”
闵昊扬天大笑道:“我当马将军和其他人不是一路货se呢?原来天下乌鸦一般黑。实话不瞒您,银两我们是有的,但是至于给不给你,这要看你有没有这本事了!”
马夫一听他如此猖狂,立即把刀架在他脖子上道:“闵爷,我知道你在安夷一带很有势力,但是如今你在我的手里,休要猖狂!”
闵昊不慌不乱地说道:“我不是被吓唬长大的。我也在刀光剑影中生活了几十年了。你可以随时杀了我,但是我奉劝你考虑清楚!”
马夫一愣,他本来只是想让安夷的名门出出血的,但是谁曾料想竟然碰到了这样一个难啃的骨头。
闵昊的在安夷一带的势力,他还是事先摸了底的。虽然安夷百姓对他怨言极深,但大都是敢怒不敢言,毕竟他财大气粗,另外和这一带的亡命之徒交往甚密,只要他一挥手,立即就会有一帮亡命之徒替他办事。安夷这个地方许多的命案都和他脱不了干系。
“别,别,别搞得这么剑拔弩张的嘛!”一名门见此情况赶紧出来熄火。
马夫微笑着放下宝剑道:“本将军只是想和闵爷开开玩笑。现在也快到中午了,我看大家也没有谈论出个所以然来!要不这样吧,五个士兵扰民有过,但是罪不至死,况在安夷一战中,表现不错。最近在修安夷城,我就每人杖责他们五十军棍,然后再派他们去当苦力吧!”
马夫说完这话,五个士兵赶紧感恩戴德地跪拜,马夫道:“按照我的命令,你们是必死无疑的。但是考虑到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你们好自为之吧!现在可以出去了!”
那五人连忙领命走出大堂。
马夫又望了望几位百姓代表道:“烦请各位到偏堂休息一下,我有事要和他们几位谈!”
几位百姓也知道马夫的意图,快速步入偏堂。
马夫此时方才笑着对闵昊道:“闵爷是直爽人,大家也都是直爽人,本将军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其实你们四大名门在之前所做的种种恶行,本将军都一清二楚。想杀你们,真是易如反掌。但是本将军为什么没这么做呢?”
马夫故意留了个悬念,一名门立即会意,连忙道:“感谢将军的不杀之恩,将军之威,我们几人也早已听说,有什么需要我们几个效力的话,将军只管明言,我们几个一定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那闵昊突然转过身,背着众人道:“这话我可没说,我也什么都没听到!”
马夫强压着心中怒气,对其他几位名门道:“闵爷是聪明人,现在只是一时糊涂而已,我会尽量开导他的!至于各位,想必也都听说了韩遂骑兵阵的威力。现在我带领的士兵无良马,亦没有好的兵器,另外,加固安夷城也需要一些银两。如果各位能给将功补过的话,本将军可以不计前嫌!”
“好!这些是我们应该的!”除了闵昊外,其他几大名门倒是十分爽快。
马夫走到闵昊旁边,拍着他的肩膀道:“至于城里的那些饥民,就有劳闵爷了!”
闵昊回头瞪了他一眼,并未答话。
马夫暗思道:“这么猖狂,看来我不给你一点颜se瞧瞧,你还真自以为自己是大爷了!”
又和几位名门寒暄一番之后,马夫便和他们一一辞别。
而此时,他方才请出偏堂的几位百姓,并道:“各位,今天之所以让你们来,并不是仅仅让你们讨论如何处置那几位士兵的!想必你们也都了解四大名门的实际情况,只是敢怒不敢言,今天在这里,你们对治理安夷有什么好的想法的话,都可以畅所yu言!”
一老人颤巍巍地道:“难得将军有治民之心,我都一把老骨头了,也不怕什么。名门不除,安夷难宁!还请将军明鉴!”
“名门不除,安夷难宁?”马夫之前确实是了解到安夷四大名门之间盘根错节,互相包庇扶持,在安夷这一带影响恶劣,但是他确实没有想到他们的破坏力竟然达到了这种程度……
;</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