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立以身受轻伤的代价一举击退方千民的二位陪读,这会儿虽被方天责备,但他却从方天的话中听出了关怀;
他这两年来,在方家明卫中任职,却是领略了无数次冷遇,他不是方家子弟,却是孙家少主,而孙家也是红月王国的世家之一的,这种身份变化的差距之大,那里能让人轻松的适应的?
可方立这一入了明卫当然也就是受尽了白眼,更是做了无数苦活、累活、脏活,所幸方震南没有忘记对孙家的承诺,雪藏方立两年后就将他送来道术院,让他前来当方天的陪读;
这时听到方天的关怀,他却不觉有些感动;
方天走进了小树林,在林中不停地划着线条,却不理会身边的方立;
方天对方立这样的狠角色心里多少也有些忌惮;
但他毕竟有着现代思想,他不愿,也不想视下人为奴为婢,但就是他的这种不刻意做作特性,才让这些身份低下的人感觉到方天真心的关怀;
可方天也是很有头脑的,他虽不排斥方立,但也不愿就轻易地象对朵儿般地接受他,他要晾晾方立,他的原因有三:
其一、是方立的面相,方立在方天看来是个有帝王之相的人,虽然方天不会相面,但这不妨碍他对方立的看法,这个方立下手果断,做事狠辣,智慧更是过人,显然不是久居人下的池中之物;
其二、是方立表现的太过于忠义,试想一个智慧之人,心中怎会如方立这般冲动,这般“忠义”;
其三、方立在这个小争斗中表现的如此无礼、无节,在未得方天命令下这事做的也太直白,莫不是在装傻吗?
所以方天决定要细细地观察他,让这样的人留在身边,方天心里也没底;
方天却不知,方立是随心而行的人,他不滞于外物,只凭本心,方天这一晾,方立却顿时觉得自己有了心的自由,在方天身边,他没有一丝的约束,有的是一种自在;
方天想了一会方立,决定先不理会他,竟自开始研究起了法来,这一研究,他就沉迷于阵法中,早忘记了一切了;
方仁在方天走后却大呼方立“好汉子”;
方千民顿时觉得很没有面子,召来众人又将方仁教育了一番才悻悻而去;
第二日方天仍如常般地带着朵儿出了小院,向道院方向走去,谁知道在路旁就遇上了方立,方立一大早在路上就候着,方天见到他,却无语地点了点头,继续走着,方立仍是那一幅没有睡醒的样子,双眼微眯,只是他一幅异像,看在方天眼里却多少有些小郁闷的,这家伙长成这样,一看就是不凡,哥哥我这样的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小白脸,天生就要为方立所用,方天摇了摇头,与方立打了个招呼,继续向前走去;
方天脑里想着,却也不愿多费心思,毕竟来日方长,最主要的还是修行问题急待解决啊;
方天想着阵法问题,走入道术院;
方天说了声:“朵儿姐姐我走了。”转身向道术院走去,朵儿笑着应了声,她出转身向内门走去,她这两年来一直都送着方天进了道术院就自回内门修行,只因随护着方天,她也得传了《青木诀》的后续功法,如今她的功力也是突飞猛进着,却不能松懈;
方天低头走进道术院,却没有注意到,初级班内方千民脸上的一丝得意;
他也丝毫没有发现班里一众子弟看着他的那种怜悯的目光;
他只走向后排,在座师给他安排的座位上静静地坐了下来;
方天心里还想着阵法与灵气运行的相关问题,没过一会儿,就有一位座师前来,站在门外高呼一声,“今日武修,众子弟跟我来”。
听着座师在门外的叫声,众弟子纷纷起身,向外行去;
这时方千民却带着得意,瞟了眼方天,起身带头向外走去;
正在沉思的方天听到座师的传话,也起身跟着众人向外走去;
他正走到门口,那位辈份极长的长辈同学,年龄却仅大方天数年的方仁走过来拍了下方天的肩膀;
方天抬头,这才发现这位长辈这时竟已经是鼻青脸肿的,脸上似乎平空长了几公斤肉来;
方天张口结舌地,却不知怎样称呼这位长辈的;
这个方仁也是个妙人,大概是遇到这种情况较多,他看方天这般模样那里不明白方天心里的想法;
于是他笑着说:“方天啊,不介意的话,你就叫我仁老吧!”
方天这才开口问道:“仁老,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搞成这般模样的?”
方仁听方天按他的要求称呼他仁老,顿里笑逐颜开起来,他是最喜欢被人称为仁老的,这样的称呼让他顿觉得自己有了身份地位;
听了方天的问话,这位仁老却不以为然地说:“昨天与方千民这欺师灭祖的家伙干了一仗,他们人多,我就吃了点小亏,不碍事的。”
他却先打量了一下四周,见前面方千民离得远了一些,这才小心地看着方天,声音低下了几度小声说道:“昨日方千民这小子在你手里可是吃了亏了,听说今天他找了个武师要向你寻仇的,你要小心这个方千民这小子,他看着憨厚,实际上可阴着呢!”
方天听了不由也非常感激方仁,这家伙没别的毛病,就是嘴头上欠抽,人倒也不坏,又敢不顾得罪嫡系一脉,前来提点自己,却是个不错的人;
方天连拱手一揖说:“多谢仁老关心,我会自己注意的。”
方仁听得方天一口一个仁老的,喜的牙花也暴了出来,一边说:“小天啊,可别大意,等会有事,仁老我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果然象方仁说的一般,方家这一众子弟刚在高台上站定,就见前面台下站着一高红脸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