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飞三人听到小良一番说辞,有些茫然,岳飞当下说道:“依阁下的意思,我等是错怪你了?”岳飞身为元帅,在官场摸爬滚打数年,怎会不了解小良这点心思,凡是犯人在生命最后一刻,都会用尽各种方法开脱,百般脱罪,种种迹象,岳飞心知肚明,他当下说道:“少用些花言巧语,油嘴滑舌,来蒙蔽众人,看来你也是个贪生怕死之人啊。”越是有任务在身的人,越是惜命,小良也不例外,真被岳飞说中了,心中顿时足生一种自相残杀的感觉,回想昔日曹植曹子建,被兄长曹丕所挟,七步成诗的心情也不过如此,当下小良流着泪也念了出来。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一首五言绝句,听的在场的全宗,王佐,岳飞心中更是一搄,那种揪心之痛,让三人忍不住心中感情,三人皆是文武全才,天地造化,和个人阅历不同,但对文化的追求,和信仰却是相同的,小良接着说道:“我是李二牛,大宋新兵,刚刚从战场上逃回来,无人指使,倘若不信,可以带我到新兵营走上一遭。”全宗和王佐,心中疑团,如抽丝剥茧,层层揭开,全宗拍手叫好:“精彩精彩,有趣有趣,刚才的打斗,刚才的打斗,真是让本帅大开眼界,大开眼界啊。”岳飞却不是这么认为,心想道:“这人自称本部兵马,刚才打斗本帅体力消耗殆尽,若是轻易放过他,让众人知道,我岳飞专打自己人,那让本帅颜面何存,以后在三军中如何服众,不行,本帅要找个两全其美之策,即保全面皮,有收服猛将,如此甚好。”
岳飞猛的将眼一瞪,小良以为要放他,给他解开穴道呢,心中欢喜,只见岳飞义正辞源,装作没有听到小良刚才说的话,反而满脸严峻,寸步不让的说道:“贼子,休要狡辩,适才你藏于草丛之中,鬼鬼祟祟,窃听军中要务,若不是本帅发现得早,恐怕你早已返回金营,向你们的汗王通风报信。”岳飞正是得理不饶人,小良完全领略了这白袍将,的歪理邪说,扭曲事实,搬弄是非,颠倒黑白的精神,小良纵是百口莫辩,哑巴吃黄连,有理说不清,“连战马也是大金的,这样下去不被着凶神恶煞杀了,也会被活活冤枉死的,冤那,比窦娥还冤那,谁来救救我。”小良呼吸急促,动作也停顿了。
就在这万分无奈,千钧一发之际,小良提到有人在叫喊他,虽然不是他的本名,也是化名,“二牛哥,二牛哥····”声音忽远忽近,让小良摸不清方位,一会儿声音又响起来,这次不是一个声音,而是很多人的叫喊,沸沸扬扬,“二牛,二牛哥,二牛,李二牛。”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给小良再一次生得希望。
一个丹凤眼,卧蚕眉的士兵,发现了战马黄爪飞电,正俯着身子,拴在一棵树旁,啃食这地上的青草,将注意力看向马匹,宝马轻轻走动,视线大开,前方不到一百米处,有四个人,三个站着的一个倒着的,观背影居中的是一皂袍大将,体阔腰粗,身披黄金锁子连环甲,黄金护腿,帅字金盔,军营中穿金甲只有一人,就是元帅全宗。一侧有一道士,身穿白色太极道衣,披头散发,腰系白玉带,一副自然,简洁,朴素,宁静高远的样子,另一旁却是一员身穿亮银甲白袍战将,手持一杆亮银大枪,枪头直指地上倒着的那人
这个士兵正是关小雨,关小雨正纳闷,倒在地上那个倒霉蛋究竟是谁?看那人也是宋兵,却被宋将用大枪顶住命门,关小雨一看旁边的黄爪飞电,感觉不对,马上全神贯注,举目观细观看向那士兵,大吃一惊,不是小良又是谁,正是他要找的二牛哥,小良正在生死关头,事不宜迟,关小雨不做停顿,立刻冲上前去挡在小良身前,扑在小良身上,着急的脸色都变了,:“你们不能杀他,他是个好士兵。他救了我的命,关玲无以为报,要杀就杀关玲,关玲一介村夫,死不足惜。”岳飞被突如其来的这个人吓了一跳,岳飞严厉的说道:“让开,他是奸细,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不是你个士兵能拦得住的。”此情此景,关小雨站了起来,用手一指岳飞,说道:“你口口声声说他是奸细,你不觉的可笑吗?他刚从战场上回来,身上满身是血,一个人连削带打,连连斩杀六员金将,三百多个士兵,你们非但不论功行赏,还说他是奸细,你们这些拿着高官俸禄大宋国将领,不觉得耻辱吗?泱泱大宋就是这么对待
一个英雄的吗?”说完关小雨仰天大笑,全宗一听关小雨这番话,心中颇为赞赏,能在宋军败北的情况下,能在金军之中来去自如,自由穿梭,最后全身而退的,军营之中实不多见,终于明白了原来打了半天是一场误会,同室操戈,相煎何急,全宗哈哈笑道:“飞儿,快些收了兵器,给小英雄解开穴道,本帅要亲自封赏李小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