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进屋,一脸不甘又焦灼的木四便懊恼的挣开手,平时性子清冷,寡言少语的她第一次对着自己向来尊敬的姐姐就是噼里啪啦一通质问,“姐,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你知不知道你刚刚做了什么?我不信你就一点也看不出异常来,那个郡主,那个郡主根本就不可能是原来的平安郡主,不是我们奉了侯爷的命拼死守护的百里静好!为什么你要阻止我揭穿她?那是个假的,是个假的啊!”最重要的是真的平安郡主哪里去了?难道已经,已经、、、、?
木三自从离开就是一脸的沉思,听了木四一番激烈的言辞仿佛也不以为然,“她的容貌,刚刚我仔细的看过,没有一丝一毫易容的痕迹!她是郡主无疑!”
木四怔了一下,好像没有料到,却依然难以置信。“会不会是有人找了一模一样的人来假扮的?不然为何会跟我们以前保护的那个完全不一样?”
“不会!”木三看了犹自不甘的木四一眼,坚定的否决,“先不说这世上有没有如此相近的容貌,就算是有,常理上也应该假扮成郡主以前的样子,虚弱无力,苍白无色!毕竟那样子不会让人引起怀疑。如今这般天地之别,岂不是自揭其短?”
这番话分析的有理有据,确实如此,若是假扮,哪有这么高调的扮得如此不一样的?木四心里刚刚还熊熊燃烧的怀疑火焰便被一下子浇灭了。只是脸色依然还有些难看,眼神茫然,无助的喃喃自语,“那现在的郡主为什么变化那么大?为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次,木三没有再给出任何的解释,秀丽的脸上前所未有的复杂凝重,心里却好像涌动着一股莫名的热潮,激动难抑!曾经为侯爷感到惋惜和心疼,为有郡主那样朝不保夕的女儿,曾经为自己感到不值和委屈,为保护这样懦弱无能的主子。
以为一生里最美好的岁月要这样悄无声息的枯萎,天可怜见!原来一切都是表象!自己终究还是愚钝了,竟没有看出丝毫的异常。半个月前侯爷离开时,郡主已经虚弱的下不了床,可侯爷还是去了歧州,她还有些不解,除却皇命难为,以为是侯爷对郡主的病已经绝望。却原来是一切胸有成竹!看不透的只是其他的俗人!
想到刚刚见到的那绝色倾城的容貌,从容不迫的姿态,宛若精灵般的气息,内心又是一阵难以压制的激动。想想也是,有侯爷那样睿智懦雅的父亲,有当年选美大会上琴曲歌舞书画皆是惊艳绝伦的兰美人做母亲,又怎么会生出平庸不堪的女儿呢?包裹了十六的年那层丑陋的外壳终于撕裂,破茧成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