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嫦曦就这么在宫里住下了,宫里的日子比她想的要自在,她住在太后的泰宁宫,日子很是清净,就算外边人对她这位朝华公主有多么好奇,也没人敢冲到太后宫里来。
而平日与长乐公主二人一起玩乐,两人聚在一起,倒是不会显得无聊。不过嫦曦只在宫里待了五天就要回去,长乐拉了她的手,十分不舍。
“姑姑怎么这么快就要让你回去?”长乐被皇后养得颇有几分天真烂漫,总的来说还是个心思单纯的小姑娘,听到嫦曦要走,一个劲的拉着她叹气。
嫦曦坐在罗汉床上端了茶给她,笑道:“始终皇宫不是我的家,总归是要家去的。”
顿了顿,她又道:“过几日家里邀了人过来赏花,你也可以来我家,到时候就是我招待你了。”
赏花的帖子是早就下了的,这次的赏花是为了让嫦曦在众人眼前亮相,如此她这个主角怎么能不在?
虽说能出宫,但是总归是不能时时见到的,长乐还是有些愁眉不展的。
突然想起一事,她面上飞红,低着头扯着手里的帕子细如蚊讷的道:“朝华啊,你出宫去,我有事想求你了。”
嫦曦见她难得的一副扭捏姿态,心里一转便有了几分猜测,只笑道:“你我之间何必客套?有事直说便是。”
长乐挨着她,看了一眼四周伺候的丫头,嫦曦立马让人回避退了下去,她这才垂着头有些害羞的道:“我想你帮我打听打听,探花萧长清的事儿。”
一个女儿家,即使是多么的性子天真,说到慕艾之人总归是害羞的,长乐连脖子都红透了。
“噗!”
嫦曦刚喝下一口茶险些就吐了出来,捏着绢帕擦了擦嘴,她有些艰涩的问:“萧长清?萧探花?”
长乐一副扭捏姿态,虽是害羞,却还是点头道:“对的,就是他。”
说到心上人,她整个人都显得眉飞色舞起来:“……朝华,你见过他吗?你知道他有多么英俊,多有才华吗……”
我知道,而且我很清楚。
嫦曦垂着眼睫,看着手里茶杯里边澄净的茶汤,有些犹豫的道:“长乐,你知道尚主的驸马,那代表了什么吗?那是代表与朝堂无缘了。那萧探花,满腔抱负,你舍得让他顶着驸马的名头浑浑噩噩的过一辈子?”
长乐笑意一滞,有些艰涩的道:“可是,可是姑父,也是驸马,但也高居提督之位啊。”显然,她并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只是这样的感情,又怎么能放得下。
“那是不同的,我父亲的成就,他人,是很难复制的。那是天时地利人和造就的,若不然,我父亲怕也仍是一个驸马爷而已。”
当时皇帝刚继位,手上无人,身旁又有四个异姓王在一旁虎视眈眈,这才用了当时的驸马荀煜。
长乐手里揉着帕子,顿时不说话了。
嫦曦看她神色低沉,有些安慰她,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萧长清是她哥哥,她自然是不希望他的前途毁在这儿,可是长乐这么失落黯淡的模样也让她心里也不好受。
两人正相对无言的时候,嫦曦在她屋里伺候的宫人走了进来,福礼道:“朝华公主,怀恩公云罗郡主求见。”
云罗郡主?
嫦曦心里一惊,顿时心中有些犹豫要不要见。
这云罗郡主是紫英王府五姑娘的闺中好友,当时在府上,也是见过自己好几次的,就怕她认出自己是桃花,那个紫英王府里的一个地位低贱的萧姨娘。
“朝华?”长乐看她凝眉不知道在想什么,忍不住叫了一声。
嫦曦回过神,给了长乐一个安心的眼神,深吸了口气,吩咐宫人道:“快将人请进来吧。”这些故人,她不可能永远避而不见的。
云罗郡主是经常进宫的,因而长乐与她倒是熟稔,偏着头与嫦曦说道:“云罗可有好些日子没进宫了,我听说,她近来被怀恩公夫人拘在家里学习规矩了。”
说着,她面露不屑,小声道:“郡主本就是天之骄女,无论嫁到哪家那也是顶顶尊贵的,别人怎么敢不敬?这怀恩公夫人,偏要云罗去学甚三从四德,诗书礼仪的,又不是寻常人家的姑娘,难不成还要到婆婆那里晨昏定省不成?”
说着,她是有些颇不爽快的。
嫦曦拍了拍她的手,就见外边进来一个大红色拖地长裙的姑娘,眉目不同于许多女子的娇美,带了两分飒爽的英气,她个子高挑,着了锦装,更显得身姿曼妙,盈盈而立。
“云罗!”见着来人,长乐立马起身拉了她的手与她亲亲热热的寒暄:“你可有好些日子没进宫了,皇祖母经常念叨着你了。”
云罗是个性子直爽的,当即就道:“你以为我不想来吗?只是你也知道我母亲的,我学不出什么来,就是不想放我出门。刚我去与太后她老人家请安了,太后说你在朝华公主这儿,便让我过来与你们一道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