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妖闻言，叹息一声，方点头道：“公子说的是，老猪想多了。”

雪饶爬在杨缺的怀里，睁着一双明亮的眼睛，看了一旁的猪妖片刻，对杨缺道：“哥哥，我觉得此事关系重大，不能让外人知晓我就藏在你的身边，这只猪妖，你还是把他杀了吧。”

语气淡淡，好像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

“你……”猪妖脸色一变，心中大怒，却听杨缺冷声道：“我就算杀你，也不会杀他，你若是不想死，就不要再胡言乱语。”

雪饶闻言，眼中露出委屈，瞪了猪妖一眼，冷哼道：“除了我娘，你们没有一个人爱我，就连我亲生父亲，也把我当作低贱的东西一般对待。哥哥，你就不能对我好一点么？”

杨缺眉头微皱，道：“你的心性已经扭曲，整日想着杀光身边所有的人，就算别人对你好，恐怕你也感觉不到。”

雪饶目光露出仇恨，咬牙道：“除了娘，所有人都不会对我好，所以所有人都该死！哥哥，若不是你能保护我，我也想杀你。”

杨缺微微一怔，对她如此的坦诚，倒是有些惊讶。

猪妖在一旁听着，心中忿忿，冷声嘀咕道：“恩将仇报，猪狗不如！”

“你不就是猪么？”雪饶瞪着他，讥讽道。

猪妖得意道：“所以才说你连猪都不如。”

两人瞪着眼，斗着嘴，杨缺不再理睬，驾驭着驱魔帆，在黑夜中急速飞行。

……

雪猫部落，某处隐秘的空间。

幽暗的灯光下，小五撅着嘴巴，坐在角落里，满脸愁色。

在她旁边，站着一名白衣美妇，含笑看着她，沉默不语。

“茹姨，你就当没有发现我，自己回去嘛，我还没有玩够的。”

安静片刻，小五忽然站起，拽着那白衣美妇，撒娇道。

白衣美妇眼中带着宠溺，笑着摇头：“不行，这次你出来贪玩几天，就一连动用了三枚灵符，若是再容你胡闹下去，说不准会发生什么事呢。”

小五摇晃着她的胳膊，央求道：“茹姨，你就放心吧，我能有什么事呢，我这么机灵，没有人可以伤害我的。”

白衣美妇神色温和，语气却是很坚决：“说了不行，这次若不是不把你带回去，你娘会责骂我的。等一会儿咱们就走，你这次要是还敢再跑，就别怪茹姨动粗了。”

小五闻言，可怜兮兮地瞥了她一眼，知晓今日真逃不了了。

她撅着嘴巴，哼哼唧唧了一会儿，方想起杨缺的事情来，忙道：“茹姨，刚刚你突然带我走，我都没来得及帮我朋友，要不……你再放我出去一会儿？”

白衣美妇再次摇头，一把抓起了她，道：“现在就走吧，免得你又动什么歪心思，我算是怕你了。”

小五挣扎着央求：“茹姨，茹姨，你就放过我一次吧。”

“不可能。”

小五无奈，只得道：“茹姨，其实我刚刚那位朋友，他认识三姐的，我若是让他死了，三姐被骂我的。”

“三公主？”美妇微怔，沉吟数息，道，“就算她是三公主的朋友，你也不能管，你只管跟着我回去，让三公主自己来处理。”

“你偏心，为何三姐能处理，我就不能处理？”小五满脸委屈。

美妇微笑：“因为你是九个公主里，最调皮贪玩的，茹姨最不放心的就是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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