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村长对着二猴子一个白眼,这心下实在没底啊,这两个大学生一般的年轻人,哪里有半点“先生”、“法师”的样子?倒是“话唠”、“贫嘴”可让人印象深刻!
其他亲戚邻居也是面面相觑,心想这两个小伙子,看上去既非道士,又不是神汉,个xing还这般古怪,不由心下一团迷雾。
刘村长当即领着两人进入房间,却在一进入房间,就听厉丘喊道:“房间里不是这姑娘家人的,马上出去!”
听他厉声一喊,屋里一个中年妇女立即跑了出去,其他人便只剩下另一个面容和刘村长颇为相像的妇女以及刘村长夫妻二人。
问明了床上女子的生辰八字,厉丘手托腮帮良久,“戌刑未,为持势之刑,纳音在寅卯辰东方木局犯三煞,丑午相害乃是煞星拱命,岁在癸巳流年大凶……”算到这里,厉丘站起身来,“刘村长,你女儿这命犯大凶,乃是你们两代之内的yin德大损所致,你们好好想想,你这一代和你女儿这一代人中,做过了什么欺人夺命的事?”
“欺人夺命?”刘村长和妻子一对望,“没有,我刘国民当村长快二十年了,家人知法守法,绝没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厉丘轻轻一摇头,转身打开那皮质怪异的皮箱,取出一张黄纸,再取出两个瓶子,往一瓶盖里倒了点白se的粉末,然后从另一个小瓶子往粉末里倒了点无se的液体,以毛笔一阵搅和后,形成了黄褐se的浆糊,厉丘以毛笔蘸着这浆糊,在黄纸上画出一道天书符咒。
然后,厉丘再让刘村长妻子盛来一碗清水,厉丘点燃这张符咒,一阵吟念,就见燃烧的黄纸“轰”一声,骤然一阵光焰大盛,把那刘村长吓了一跳。
随即,厉丘将燃烧的符咒灰烬撒在清水里,让刘村长妻子给这女子灌服下去。
然后,厉丘和小五眼便盯着病床上的女子,神se凝重,气氛便有些紧张起来。
过得一时,刘村长见两位小先生犹自面se紧绷,眉头紧皱,心下极是忐忑不安,便问道:“小先生,我闺女这到底是——”
却在他刚一说完,就见床上那躺着的女子“噌噌”一声,触电似地坐了起来,像是挺尸一般,刘村长妻子骇得浑身一颤,差些跌倒,就见那女子“哇啦”一声,喷出了一口紫黑se的半流质类液体,腥臭扑鼻,再看她的脸,本来紫灰se的面孔此刻愈加发紫,两只暴凸的眼睛周围,骤然弥漫出一团黑晕,像是被人重重打了一拳一般。
刘村长和妻子二人已是目瞪口呆,双脚直打哆嗦,厉丘再掏出一张黄纸,抹上一点女子吐出的液体,捂着嘴鼻观详一会,轻叹一声,对小五眼说道:“yin祸,果然有些难缠!你算一下,伤在甲寅,劫在壬申,比在癸亥,官在丁亥,杀在癸丑,纳甲为乾金。”
小五眼也是一叹,随机在手机上一阵擎按,不多时,将手机递给厉丘一看。
“刘村长,你这闺女我可以看好,收费三十万元。”厉丘抬起头望着刘村长。
“三十万?!”刘村长和妻子同时惊呼,“你们当我家是开印钞厂的?!”
“我还少报了一半。”厉丘平静地望着他俩,将小五眼的手机递给他们,手机屏幕上是一个数字,6后面还有五个零。
“喏,看,我就知道,你又要打折,这么邪的事,你都还要行善,你真是太博爱了!”就听小五眼啐道。
“闭嘴!”厉丘白了他一眼,又望向刘村长,“怎么样?实际上,我本来可以再敲你一竹杠,我估计世上能看好你女儿的人,除了我也没几个。”
“付你们三十万,你们真能看好我女儿?”刘村长一横心问道。
“我从不做没有包票的生意。”厉丘点点头,“也许你觉得贵,但是,你要知道,我是在救人命,一个人的命,到底值不值三十万,我也不知道,因为我还救过一个当官的,他很大方地付了我六、七十万元,所以,一条人命到底值多少钱,我真的说不清。只是,我这价格可是定死的,童叟无欺。你们自己拿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