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典娜却不相信：“哈迪斯不可能被……”

“你不相信的话，我也没有办法呢。”夏衍耸了耸肩，“我来这里只是想宣布一件事情——”

“你们不是说冥王想要占领大地吗？从现在起，冥府不再接纳亡灵进入。人类啊，忏悔吧。把无须有的罪名强加在神祇身上的罪过，令你们所有人无法安息。妄言的神祇雅典娜啊，世界之底将是你的仇敌，怨恨、嫉妒终会伴随着你，折磨着你。去吧，向你的父神乞求，让你得到他的庇护。”

***

从那位黑色的青年降临圣域宣告的那一天起，已经过了三年时间。没有人死去，即使受了伤害也带着那些可怖的伤痕继续活下去，没有人得到宽恕，没有人得以安眠。

“喂，我说你。”天马对着一个背着箱子跌倒在地的同龄少年问道，“不要紧吗？”

“啊啊、是！”

天马叹了口气，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明明已经得到了青铜圣衣，却还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啊，这家伙真的没问题吗？”

“哈哈，大概是我的运气很好吧。”少年笑着说。

他皱眉看了一眼那长的有些过分的刘海：“你不打算剪掉它们么？看起来很碍事啊，真的看得见吗？”

说着还伸手在夏衍面前晃了晃，夏衍强忍着用神力暴揍天马一顿的冲动努力用平静的语调说：“没问题哦，只是这个程度的话完全没问题。说起来，天马看起来心情不好呢，出什么事了吗？”

“啧。”天马随手扯了根草叼着，烦躁的搓了搓自己的后脑勺，最后纠结无比的问，“那个……萨沙好像完全不认识我了。”

夏衍差点一口水喷他脸上，认识才怪了。跟天马亚伦他们度过了一段时光的萨沙实际上是塔尔塔洛斯，他不忍心告诉天马真相。

“明明三个人约定好了，要一直、一直在一起。”天马往后仰去，直直的躺在场地上，伸出手看着戴在手腕上的花环，“但是，不管是萨沙、我，还是亚伦，最后都分别了呢。”

夏衍坐到他身边，清风徐徐吹过，他默不作声，心中想起了被独自留下的亚伦。那样纯粹的孩子，怪不得会被哈迪斯选中，加上挚友们的相继离去，虽然嘴上不说，但心中说不定多少有些寂寞吧。

他潜进圣域的这段时间，天马十分照顾他，就连天马自己都说不清楚为什么会那样做。夏衍也常常听天马讲以前的事情，心里感慨万分。

“为什么会把亚伦一个人留在那里呢？如果天马不来圣域的话，就可以陪着他啊。”夏衍心里默默在后面补上一句，那样的话哈迪斯就无法觉醒了，圣战也不会开始。

天马似乎被这个问题难住了，他支支吾吾地说：“因、因为，我想保护萨沙啊！”

啧啧啧，一句话“见色忘义”。

“亚伦说不定更需要人保护啊。”夏衍继续说。

“我……”天马哑口无言，最后径自把视线移开不看少年。

良久，夏衍才听到他说。

“别看亚伦那样温柔，他可是十分坚强的！”

在神祇的面前，人类的坚强不值一提。

就在这时，夏衍和天马遥遥听见有人喊起来：“喂——你们两个——雅典娜大人要见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