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霏!你怎么了?你可别吓妈!”何婕珍奔过去,俯在她身边,低下头赶忙看看雨霏的裤子,见她下身没有血,再又见她双手死死捂着肚子:“你哪里疼?告诉妈啊……”
雨霏吃力的摇摇头:“妈……我……没事……”
“都疼成了这样了还没事?叫医生!快叫医生!”何婕珍转身大喊。
秦慕琰二话不说,直接将雨霏打横抱起,转身快步走进了顾家主宅。
一个小时后,陈医生从顾雨霏的房间里出来,看了一眼候在外边的众人,再又看了一眼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似仍是气愤难消,眼里却明显是满满担心的老爷子,然后低声说:“雨霏小姐受孕后可能是因为一直隐藏着怀孕的迹象,在怀孕前期所吃的食物没有太过注意,吃过一些生冷的食物,加上经常乘飞机国内外的奔波,所以身体状况不是太理想,所幸孩子没什么事,可能今天是受到了一些刺激,导致腹部剧烈阵痛,险些没踩住刹车差点酿成祸事,现在已经没什么事了,孕妇要多多休息,心情必须平稳,情绪不能起伏太大。”
一听陈医生这样说,众人才松了一口气,老爷子却是侧头看了看那扇门,然后叹了叹,一句话不说,转身走了。
紧张的情绪得到缓解,但老爷子却仿佛瞬间苍老了许多,坐在客厅里,手杵着拐杖,却似是在考虑什么。
季莘瑶不知道现在是否应该去打扰老爷子,但还是忍不住走过去,蹲在老爷子身边,抬眼看着他:“爷爷,既然您说过雨霏的脾气很像你,您就该了解她,她是因为太缺少家人的疼爱,觉得在顾家备受凄冷,才会这么在意那个孩子,她是想试图自己给自己留下一点温暖,无论结果如何,您别再骂她怪她了,好吗?”
顾老爷子淡淡看了她一眼,叹了叹:“我老了……年轻人的事情,管不了了……”
莘瑶想再说什么,但见老爷子那疲惫的神情,便也知道现下不适合再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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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是一团热气,流连至脖颈一侧,季莘瑶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见顾南希正在亲吻着自己,而自己的身体却莫名奇妙的不能动弹,本以为他又像平时那样只是挑`逗她,惹的她一身是火时再又放开她,可这一次,他却竟直接解开她的衣服,一点点向下吻去。
直到莘瑶觉得周身一凉,他似是没打算停下,火热的掌继续在她身上流连时,她微惊的看着他满是欲`望的眼:“南希,你在干什么?我们现在不能……”
可他却仿佛完全不顾她和孩子,直接褪下她下身最后一道屏障,硬`挺的顶端对着她最柔软私密的地方,便欲直捣而入,季莘瑶一身冷汗,心下亦是骤然冰凉。
不……顾南希怎么会这样做?他怎么会这样对她……
就在她无助的仿佛完全挣扎不动的瞬间,她忽然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终于抬手一把将他推开,在推开的同时才陡然发现,眼前的男人换了一张脸,那是徐立民的脸,那张恶心的嘴脸正在她眼前邪恶的笑着,他伸手便要将她按倒。
季莘瑶顿时忍住想要吐他一脸的冲动,手边不知是在哪里摸来了一把刀,尖叫着一边抗拒一边狠狠的朝眼前的人砍去。
徐立民跳下床,转身便要跑,季莘瑶不顾浑身的赤`裸便直接冲下床,在徐立民跑出门的刹那用力拽开门,见他停在门前,便抬手狠狠砍了下去。
却是在手起刀落的瞬间,那张脸由模糊变的清晰,那是……顾南希的脸……
“莘瑶,是我!”顾南希眼中是焦急和愤怒,一如那日在那家酒吧的地下室破门而入时的表情,她的手一僵,却已来不及停住,忙要松开手,却眼见着那把刀砍到了他的身上,然后血如潮涌,从他的身体里向外不停的溢出刺止腥红的血。
顾南希的脸瞬间惨白一片,高大的身影在她眼前缓缓倒了下去。
“不,不要死……南希!南希!”她惊叫着蹲下身抱住他渐渐冰冷的身体,撕心裂肺的哭喊:“南希,不要死,不要离开我——”
……
她猛然惊醒,从床上弹座而起,却是骤然扑进一片温暖而熟悉的怀抱里,她一颤,抬起眼,见是顾南希清俊的眉眼。
他本是在书房看卷宗,似是听见她的动静才赶回了卧室,将被噩梦惊醒的她直接抱住。
“又做噩梦了?”顾南希的声音,温和的仿佛能安抚她所有的情绪,将她揽在怀里,抚着她的背。
呼吸着他身上真实而熟悉的味道,季莘瑶才定了定心神,却是忍不住伸手紧紧抓住他的袖口,一句话也不说,低头埋在他胸前。
“做什么噩梦了?”见她这孩子气的举动,顾南希莫可奈何的轻笑着问。
“南希,你会不会离开我?”
她闷闷的问,却是在问完之后,又觉得自己小题大做,一个光怪陆离的梦而己,可是那些交错的场景,那刺目而腥红的血却真实的让她害怕。
犹想起顾南希那一次身中枪伤,险些丧命,再想起那些始终高价悬赏他这颗脑袋的黑道之人。
季莘瑶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期盼,期盼顾南希只是一个平平常常的人,没有人想要他的命,没有政界那么多的束缚与复杂,他们只是一对平凡的小夫妻,平静而踏实。
莫名的,她忽然很怕,那些她从来都明白的事情,此刻却竟叫她害怕到了这种地步,她不由的紧紧圈抱着他的腰,头用力埋在他胸前。
是否真的已经依赖,是否真的已深爱到无法自拔。
可爱之一字,他们始终都未曾说出过口,她能感觉得到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能感觉到他稳健的心跳和他淡淡的轻笑。
顾南希将她推开半臂的距离,低头见她一副刚睡醒又神经兮兮的样子,不由的抬手揉乱了她的发:“傻瓜,你这头刺猬别再狠心抛弃我就谢天谢地了,我们是夫妻,无论何时何地,都是一体的,我也不会轻易离开,现在放心了?嗯?”
季莘瑶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是太神经质了,不由的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鼻子,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嗯。”
“是不是还在担心雨霏的事情?看你,才睡了几个小时,竟又做噩梦了?”
莘瑶点点头,又摇摇头:“不是说孕妇都神经敏感么?可能跟怀孕有关,只是这么久,第一次做这么血腥的梦。”
“血腥?”顾南希眉眼一扬:“怎么个血腥法?你杀人了?”
“……”季莘瑶瞪他一眼:“别乱猜!就是一场梦而己……”
这时季莘瑶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这时已经是晚上11点多,这时候会有谁给她打电话?
当季莘瑶拿起手机看见来电号码时,面色怔了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