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渺渺微微眯眼,最让她好奇的是——
“从被绑架到死亡,这期间的两年……他们都遭受过什么呢?”
竺笛皱皱眉,试问,“姐,你不是说不再和这位子神大人有所牵连吗?怎、怎么又把旧案给翻出来了?”
于渺渺拿起笔,缓缓地在便利贴写上“周子神”一边道,“因为……从这件事开始,我的一生都改变了。”
竺笛不懂,还没来得及问又看见于渺渺把写有“周子神”的便利贴撕下,贴在墙上,紧接着在第二张纸上缓缓写下——失踪的孩子。
写完后撕掉贴墙上。
竺笛不说话了,静静看着于渺渺。她紧紧握着笔,在写第三张的时候犹豫了许久,最终一笔一划地写着——孔原。
“姐,这……”于渺渺伸手制止他说话,只见她眉头越皱越紧,然后慢慢闭上双眼,片刻后又在最后一张纸上写下——龙凤堂。
还没来得及把最后这张便利贴撕下,单文泽出现在门口,着急地说了句,“姐,小忆又发烧了。”
于渺渺立即扔下手里的一切,站起身,转身就走。
“我刚给他吃了退烧药。”单文泽紧紧跟在她身后,“正在量体温呢。”
于渺渺在床边坐下,伸手摸了摸于忆的额头,是在发烧,但不是很烫。这么多年来这种情况已经遇到了不知多少次,可每一次她都是那么紧张。
单文泽和竺笛静静地站在于渺渺的身后,同样担忧地盯着床上的小男孩。他睡得并不安稳,漂亮的眉头微微皱起,一张小脸被烧得通红,时不时动动嘴,发出几声模糊的呓语。
过了一会儿,于渺渺将温度计从于忆的腋窝下拿出,轻轻念叨,“三十八度五。”一旁的单文泽默契地将这个数字记录在本子上。
“小笛,你去给他倒杯水。”
“好。”
于渺渺抬手看了看时间,转而对单文泽说,“已经一点了,你去休息,明早还要上班呢。”
“可是……”
“别可是了,我不想把你也拖垮。这里有我。”
单文泽沉默片刻,轻轻点头,“那……姐,你也要……”他知道这个时候不适合说让她早点去休息的话,顿了顿,“注意身体,别太累,别太……担心。”
于渺渺仰起头,看着眼前的男子,他已经长大了,可不论他成熟到什么程度,在她的心里单文泽永远是那个……半夜里都会哭醒的孩子。
于渺渺站起身,她已经比他矮了一个头,伸出手轻轻抚上他的脸颊,眼里全是姐姐对弟弟的疼爱,犹如十几年前,他还是那个绝望而无助的孩子。
“文泽,谢谢你。这一年来幸苦你了。”她的声音有丝哽咽,“这么多年来……多亏了你。你的事……姐没忘。”
竺笛倒好了水,可刚走到门口见屋内二人这样的场景,他立即侧身靠在墙上,轻轻咬了咬唇,眉头紧蹙。
“姐……”
“好了,什么都别说。这是你我之间的秘密,快去休息吧,不要让我担心,嗯?”
单文泽沉默片刻,点点头,“姐,晚安。”说罢,转身离开,走到门口时脚步一顿,余光瞥到立在墙边的竺笛,而后继续迈步离开此处。
“姐~你和大哥有什么秘密啊!”竺笛蹦出来,一脸不开心,“我和你都没有秘密!”
于渺渺笑了笑,接过他递来的水,“以后会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