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聊天的好处就在这里,随时随地都能把紧张的气氛化成喜剧效果,怪不得你有那么多的朋友,老夫听说天觉先生都收你为徒了?”
童贯有些羡慕的说道。
“我是比较幸运的而已,刚好天觉先生需要一个关门弟子,而他老人家又躺在床上,随时都能会撒手人寰,这又是先生的最后一个心愿,此时身边只有我一个人,我就只好打肿脸充胖子,做了先生的关门弟子。
没想到,后来先生顽强的活了下来,而且越活越年轻了,吃的好,睡得香,再活个三五年不成问题。”
吴熙即便是这样说,童贯依然羡慕的不得了,要知道张商英是唐唐的宰相,和他同朝为官,就羡慕人家的才学,当今圣上都要给几分薄面的。
想让先生帮着**下面的孩子,都是收养的义子,天觉先生没有一个看上的,说起来也是遗憾。
吴熙每句话都不离先生,说的时候两眼放光,对能做天觉先生的学生而感到骄傲的,虽然嘴上说的不在乎,可这是一种谦恭的态度,是士大夫的必备的交际态度,他童贯岂能看不出来?
就在这时,传令兵前来报告,说事情果然如童大人所言,西门的兵士援助北门之后,有一个五千人的队伍奋力出城,被我军斩杀在缓冲地带,没有一骑逃脱。
因为大家都知道,杭州城里驻扎了两万叛军,明显这是一次试探,接下来该怎么办,下面人问计童大人。
童大人的战略就是死守就行,要是跑了邓元觉,提头来见诸如此类云云,挥了挥手就要传令兵下去传达命令,正谈的起劲,再以后如果不是邓元觉跑了这样的事情,就不用回报。
“等一下,等一下,我总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吴熙实在看不下去了,人家开始试探,说明有高人指点,用五千人来试探有些不对劲,消耗这么多人究竟是为了什么?
这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试探了,本身的目的就要值得思考。
“怎么?吴将军有什么需要交代的?”
童贯捏着胡须问道。
“不是我有问题,而是您有问题。”
吴熙回道。
“我刚才都说过了,没有什么为题,只要死死的围住就成,他要敢出来,狠狠的揍他就是了,没有什么特别需要交代的。”
童贯大摇其头,觉得实在没有什么了。
要不怎么说大宋的命运就这么不济呢?这么明显的暗示,都没有办法让可爱的童大人意识到吴熙其实有话说,又害怕薄了他的面子,他还非要说这话,拆吴熙的台。
吴熙真的对这位童大人无语到了极致。
“童大人,我记得,您昨天还和小子说在这样的情况下,绝对要打一次反击才成,就是进攻一次西门,也试探一下他们的虚实,才能知道他们真实的意图,小子好笑话你这样做纯粹是浪费资源,没有一点意义,您还对小子批评教育了半天,难道您都忘记了?”
吴熙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了,只好把时间定在他们喝酒的那个晚上,因为人只有在喝醉了之后,第二天才有可能忘记事情。
“老夫真的说过这样的话?”
童贯还没有意识到这是吴熙有想法想要强加在他的身上,可是碍于面子,不得不这样做。
“当然说过了,童大人的一番言论,使小子茅塞顿开,可能是您喝多了忘记了吧?”
吴熙还在补救。
“那你现在说说,我那天究竟说了些什么?”
“说的可多了,现在让传令兵去传命令,晚了就来不及了。”
童贯这才让传令兵前去,让他根据与将军刚才所言,去执行就行了。
传令兵也不容易,本身是西军的人,吴熙是计策的指定者,童贯是发号者,不知道该听谁的了。
“吴将军,老夫只记得那天和你在沙盘上厮杀,不记得还说过这些话啊?”
童贯总还是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没有这方面的才能。
“童大人可能忘记了,您那天在沙盘上指挥西军一马当先,做出了很多经典的战例,这些都是您说过之后,小子加以利用的,说起来,还是您的点子才是。”
吴熙始终不说这是自己的主意,那是因为他现在的实力和地位,远远不能和童贯抗衡,功高震主那可不是玩的,吴熙不认为他现在能在得罪童贯之后,还活的很好,主要还是因为崔妙彤和孩子的原因,要不然也不会行事这么小心。
是应该开始培养自己的暗势力了,这样一来,就不会害怕自己在外面的时候,别人暗地里对他们下手了。
周桐老前辈身体以不能和以前相提并论了,应付一般的情况还行,剩下的人都是没有功夫的,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不好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