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次王仲山很难全身而退了。
那么接下来,就轮到吴熙了,现在孟奎已经来了,那么他就脱不了干系。
“侯爷好雅兴啊,大清早吃西瓜,全城的百姓还在吃糠咽菜,就连官家现在晚上都少了一顿饭,想要和百姓共同熬过去年旱灾带来的年成,侯爷却在这里胡吃海喝的厉害,完全不顾他人的感受,要是让外面的那些饥民知道了,你觉得你这个侯爷还能当到几时?”
吴熙呵呵一笑,随手就把装着西瓜的盆子递了过去,想让孟揆自己捞一块吃。
孟揆是不敢的,掌管风纪的官员最近不知道怎么了,总是找一些可大可小的理由来让他们难堪,如果再吃了侯爷家的西瓜,天知道侯府的哪一个下人是皇家的眼线。
他这个知府还没有当够,可不想这么匆匆忙忙的就卸任。
“自己赚的钱,吃自己的饭,难道这也有错吗?大宋的律法里哪一条写着不允许侯爷吃西瓜了,如果这也算是一条罪状的话,这个侯爷不当也罢,本来就是一个虚名,还要为这个虚名背负这么多的东西,小子我做不来。
我这个人向来都是随心所欲的生活,要是连这一点也做不到的话,我宁愿上山做强盗都比这个侯爷来的痛快。
你也不要着急反驳,这就是一个能说的听的命题,也是小子我安身立命的本钱,要是没了,恐怕很难在勋贵如云的京城扎稳脚跟。”
孟揆站起来背着手,笑了笑说道:“说的没错啊,你吴候的美名现在已经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英勇无敌的角色扮演的还算是成功,不过你如何解释陈四海这件事情呢?不要糊弄本官,官家已经大发雷霆,要吧涉及到这件事情的人全部押送法办,本官就是想要徇私,也不行了。
不过,你要是有一个说的过去的解释,这件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
吴熙扔掉手里的西瓜,擦了擦手,满足的**了一声,说道:“没有什么好解释的,清者自清,小子我非常相信越描越黑的古人训言,所以,不敢对这件事情做任何的解释。
你是知道的,这么一大家子人等着小子来养活,要是我有个三长两短,那么他们就生活不下去了,所以小子不敢有半点的闪失,或者是做有违律法的事情。
每天都过的战战兢兢的,有的时候甚至觉得,这根本就不是我想要的生活,但是,现在官家需要像我们这样的热血青年来完成他伟大的报复,至少在这件事情完成之前,小子我不会做任何违法的事情,还请上官明察秋毫,不要冤枉了好人。”
吴熙说的越是谦虚,孟揆就越没有把握,这就是吴熙的攻心之计,明明知道说的都是假话,但是,本着大义的原则,孟揆还是选择了相信。
“那么马行街你的绸缎庄开还是不开了,你的大掌柜丢了一只耳朵的事情,你就打算这么放过?
好人?这个世界上谁都可以自称是好人,唯独你不行,且不说你杀人的本事是从哪里学来的,就你刚才诛心的话,本官都能治你大不敬之罪,你想要逃出生天,根本不可能,官家已经给了老夫便宜行事之权,作为掌管一军的主帅,你是知道这道权利有多大的,不要让老夫为难了。”
孟揆不打算放过吴熙,不管吴熙把话说的多么的大义,他都想要撬开吴熙坚硬的嘴巴。
在他看来这个世界上就没有硬骨头,大刑之下,没有人能熬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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