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们俩都是汉子,没有这种事……
岳青峰也不理他,拍着女儿的背,从怀里掏了一枚昌芸果出来:“不用去找果树,省得有人来抢灵果时,打起来失手伤着了人家的树。咱们手里有的是这种果子,就随便找个地方安顿下来,把这消息放出去,等人来就是了。”说着看了陆荫一眼:“你的仆人去找谁了?是那天跟你隔空放烟花的吗?不如再派一个,把这消息告诉他?”
王靖安震惊得都忘了辟谣了,瞪大眼睛看着陆荫,惊怒地说:“陆公子,你不是说独自带着仆人上岛,无人可投靠吗?”
陆荫满脸通红,强辩道:“没有,我不过是叫人去找找水和吃的,咱们这么多人难道不要吃喝?两位道长还带着孩子,我还吩咐他去弄只带崽的母兽来给小公子喂奶……”
岳青峰温和地看了他一眼,他的目光总是十分诚恳,就是没错的人都会下意识地找自己的问题,心虚点儿的就更受不了了。陆荫被他看得倒退了两步,他也不咄咄逼人,而是淡淡地说:“去吧,找你想找的人,把这个消息散播出去。”
陆荫看了王靖安一眼,含着歉意说:“我之前也是因为自己一个哥儿不安全,说话有些保留,并不是故意要瞒公子。何况大家在岛上都是竞争者,我就是有认识的人,再见面也是敌人,我真的只是想确认他是否还在而已,并没有别的念头。既然公子不信我,那我也没办法……愿公子日后与程护卫共登仙门,双宿双飞……”
他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捂着脸转身飞奔下山。王靖安追了几步,想拦下来告诉他自己跟程松之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并非两个道士认定的未婚夫妻。可惜那位陆公子跑得太快,他刚起步又被连念初挡下,这件事终究没解释清楚。
但他得跟两位道长解释清楚!
他瞥了程松之一眼,想让他帮忙解释,却发现程松之其实是急得说不出话来,憋得脸色通红,才结结巴巴地说出:“我就是念个诗夸赞公子的武功,这就是个爱好,不是情诗啊!”
是啊!
身边几个侍卫纷纷拍着胸脯保证俩人没订过亲,光棍儿到现在,就等着入了仙门以后单身几百年呢。王靖安又怕说了这话连念初对程松之更有想法,咬着牙否认那些侍卫们的说法,简直心累得难受。
连念初才不管有缘人的私生活,笑眯眯地跟有缘人说:“爱念诗是好事,青峰也爱给我念诗,我都记着呢。你们公子肯定也喜欢听,你能念就多给他念几首。”
万一将来那片文采风流的真灵回去了,程松之再江郎才尽,可就想念都念不出来了。
岳青峰扒拉开碍眼的有缘人,深情款款地握着连念初的手说:“这些日子光忙着照顾小莲花了,又要帮着有缘人成家立业,都没空给你作诗了。等这回忙过去,咱们也找个文艺气息深厚的地方度度蜜月,就咱们一家三口,再不管别人的事。”
岳兄果然还是那个对着他就情思泉涌,诗兴大发的岳兄!
连念初脸亮得活像涂了粉,满心欢喜地答了一声:“好!”
他恨不能立刻离开这群人,一家三口儿清清静静地回家乡,跳进湖里开给岳青峰看,让他给自己这万叶从中一点白的花作诗。可有缘人到现在还没给过他半点儿信仰,说是只要他们公子考入仙门就给,可万一到时候他光顾着搞对象,对他这个神仙的信仰不够纯粹呢?
单指着有缘人良心发现未必可成,还是趁着现在没人打扰,教有缘人些神修道法,取个巧吧。
他扫王靖安等人一眼,温和地说:“找个好地方扎营吧,然后我教你们一些知识。虽然未必对得上招生的仙人们的门派,就当上个学前班,打打基础。我也不拘束你们,你们要去找铭牌或是找昌芸果都可以,不过程松之必须跟着我学。”
程松之脱口答道:“我知道。”
王靖安只觉得现在连陆荫都走了,没有外人在,这位道长的刀终于拔出鞘,明晃晃地亮了出来。他说什么也不能闭着眼把人让出去,抿了抿嘴,鼓起勇气说:“我也愿意跟着道长学,反正陆荫这一去,必定会把昌芸果的消息透出去,将来还不知有多少人要来跟我们争夺,我愿意跟道长学习真正的仙术,抵御敌人。”
连念初没注意他的神情,只听到了他一腔勇往直前的学习意志,于是拿出纸笔,抄了一份能他们能看懂的小学教材,赞许地说:“爱学习是好习惯,不过为了公平起见,我不会教你们仙法,只先打个底子,随便教教数理化生基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