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既然说自己没事,胡晨阳很是欣慰,也不说什么,恭恭敬敬地向道长行了个礼。
道长微笑着受了这个礼。
胡晨阳这才手一指桌上放着的菜刀,问道:“这把刀又是干什么用的?”
玄青道长做了个动作:“还能干什么用?砍人!”
“啊?”胡晨阳不敢相信。
玄青道长道:“你跟我来。”
二人进了老人的卧室,胡晨阳看到,老人似在深睡之中,对二人的到来恍然不觉。
胡晨阳还注意到,老人基本上是光着的,只穿了一条短裤。
玄青道长在老人身上拍了拍,道:“你可以起来了。”
老人就睁开了眼睛,看到了玄青道长和胡晨阳亲切的笑容。
一时间,老人的神思还有些迷糊。
只是,全身上下,感觉怎么那么舒服呢?
老人晃晃脑袋,觉得自己不是在做梦,再感觉了一下,身体真的很舒服,身上也有力气了!
玄青道长道:“感觉舒服吧?”
“舒服!”老人有些激动地道:“一身都舒服!”
“恩,舒服就好!”玄青道长道,“下面我们接着治疗,治疗方法有点怪,要用刀来砍你背上,你怕不怕?”
老人一愣,想了想,道:“不怕,我相信你们!”
“很好!”玄青道长向胡晨阳做了个砍人的手势,胡晨阳就快步走出房间,拿了那把菜刀,将刀递给了玄青道长。
玄青道长的一只手在老人背上用力按着,询问老人痛不痛?老人说痛,玄青道长就点头,问了几个地方,然后就在那几个痛点上砍了起来!
胡晨阳以为玄青道长是要拿刀背砍人,没想到玄青道长却是将刀锋对准了老人的背,砍背的动作快速而密集!
这真让胡晨阳目瞪口呆!
当然,老人并没有被砍得血肉横飞,鲜血淋漓,玄青道长用的是腕力,严格说起来,刀是“磕”在背上而不是“砍”在背上,在刀磕之下,老人的背上先是红了,随后慢慢渗透出血珠,如此而已。
很快,胡晨阳回过神来,也静下心来仔细地观摩着玄青道长的动作,玄青道长的力道控制得很好,当一只手砍累了,会换另一只手接着砍,动作依然是果断而有节奏,倒象是在砧板上剁肉馅哩。
然后,玄青道长给了胡晨阳一个暗示:“你要不要试试看?”
胡晨阳首先想到的是:玄青道长体力消耗已经很大了,自己应该出点力了。
于是,胡晨阳接过了菜刀,鼓起勇气,砍了下去!
毕竟刚才已经观摩了这么久,胡晨阳很快找到了感觉,动作变得熟练起来,轻重也拿捏得还好。
老人一声不吭,不象是在忍受痛苦,倒象是在享受保健按摩哩。
玄青道长并没让胡晨阳砍多久,就示意他停下来,然后给出了血珠的地方抹了点外用药,类似于红花油之类的。
玄青道长道:“要是冬天,不用擦药的。”
胡晨阳点点头。是,砍了这么久,并没出多少血,只是渗出一些血珠,就好象一个人不小心磨破点表皮,擦不擦药无所谓。
玄青道长道:“可以叫他们上来了。”
这就是说,治疗已经结束了。
胡晨阳便走到楼梯口,大声朝楼下喊:“好了,你们可以上来了!”
等待已久的一家人,都迫不及待地冲了上来。
一家人围着老人,七嘴八舌地询问着老人感觉如何?
老人只说了一句话:“舒服,一身都舒服!”
齐斌听出来了,父亲的声音都变洪亮了!
按着玄青道长的吩咐,老人继续睡觉,大家重新回到了客厅。
齐斌现在对玄青道长和胡书记真是充满感激,同时,也在揣测,玄青道长是出家人,一看就是世外高人。胡书记如此费心,应该是有求于自己了?
人家真要开口了,自己好意思拒绝么?
玄青道长看看大家,道:“通过今天的治疗,应该会有些效果。接下来,西药就不用吃了,我开点中药调理一下。饮食方面,清淡为主,多喝点绿豆粥,注意不要吃冰的、凉的。”
玄青道长开了药方,接着交待:“老人家想睡,就让他睡,尽量不要惊动他,睡到自然醒。醒来以后,最好是有一个人帮他拍打全身,可以起到舒筋活血的作用。”
齐斌一家人都连忙点头答应。
玄青道长问:“老人家平时喝不喝牛奶?”
齐斌答道:“我们让他喝,他不喜欢喝。”
玄青道长点点头:“要喝的。”
迟疑了一下,又道:“最好是喝人奶。”
人奶!
齐斌为难地道:“母乳?不要说母乳难找,找到了,我父亲他也不肯喝的,他可能接受不了这个。”
胡晨阳心里其实也被玄青道长的话震翻了,但却坚信玄青道长的话有道理,就道:“老人是病人,病人最好听医生的;老人有顾虑,不让他知道就行了,就当是牛奶、羊奶了。至于母乳,城里确实不好找,乡下可能好找一些,大家都想点办法?”
齐斌点点头:“听道长和胡书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