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要脸面的东西!”季归鸿一掌拍在桌上,气的面目通红,“他知不知道如今平王也在平阳县,竟如此不知廉耻在那里与野男人苟且!”
季归鸿断定季常见过的男子不是沈淮,是因着沈淮前些个月还让人带口信过来,给了他们季家一个找到季萧的最后期限。而如今按照季常的话,季萧与那男子可是连孩子都生了,怎么还会与沈淮有关?
季常语气无起无伏,继续缓声道,“老爷息怒,此时我们虽然近不得三少爷的身,却也不是毫无办法,”季常盯着脚面那一簇深绿的野草,“我已经有所安排。”
时间转去下午,温冲匆匆赶到了小院里。
彼时阿元正坐在小板凳上,仰头看着天上的飞鸟。周围一圈人围着他站着,他动动指尖,旁人就得跟着抿唇挑眉。
温冲原是有事情找沈淮,此时见了这小白肉虫独自呆着,心头便起了逗弄的心思。
“阿元,”他笑眯眯的走过去,见那小家伙立刻防备的往后一缩,温冲笑的更加开怀,乐道,“阿元今日一个人在外头赏景?”
阿元听不懂温冲在说什么,又对他很是陌生,因而抿着小嘴不说话,只虎里虎气的瞧着温冲。
温冲直了直腰,伸手过去想揉一揉他的小脑袋,耳边忽的传来说话声。
“你去招惹他,小心他可记仇。”
温冲抬头,看见廊下站着的沈淮,忙恭敬的问了安,又笑说,“这么看来,阿元实在与殿下实在像了。”
沈淮瞥他一眼,冷笑道,“你倒是清楚明白。”
阿元左右听不懂两个大人叽里咕噜的话,他只见到沈淮,立刻站了起来,踉跄跑过去抱住沈淮的衣角,后便像是得了仰仗,满是底气的瞪着温冲,断续含糊的指责,“不,不摸!”
他说完,不等温冲反应,又转过头去仰望着沈淮,问道,“爹,爹?”
这问的是季萧的下落。
午饭后沈淮与季萧便在房里不曾出来,小家伙由今春带着,心中略感孤单,早就想闯进去瞧瞧了。
沈淮弯腰掐着阿元的胳肢窝将他拎到门里面,“在里头,自己去找。”
阿元由是扶着门,自个儿往里头扭去。那些原跟着他的丫头们,没有沈淮的意思,并不敢上前半步。
而温冲来找沈淮,为的是李曼双的事情。两人走去另一边房里说话。
“我原只看她面熟,也是过了些天才想起她是谁,”温冲靠门站着,饶有兴味的瞧着沈淮颈上的几道红痕。
沈淮低头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那她是什么身份?”
李曼双觉得自己行事隐蔽,却不想早就给暗卫发现不对,暗中注意已久。
“她是李将军的次女,李曼双,”温冲慢条斯理的道。
李将军是跟着沈淮在南地打仗的一员大将,因中了埋伏被杀身亡,是很有些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