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范茗头顶上的竹叶上闪过一道微不可查的光,但还是没有逃过行如水的眼睛,仔细观看之下才能分辨清楚与竹叶的不同之处,她的脸色大变,瞳孔猛地一缩如临大敌,全身肌肉绷紧,一改以往温柔似水的气质,瞬间变得凌厉起来,宛若一头随时出击的豹子。
之间范茗头顶上的竹枝上一阵涌动,这不是竹身或者竹叶,分明是一条颜色和竹叶一样碧翠的小蛇。
竹叶青!
竹林中隐藏最深的杀手,剧毒无比。人们常常形容一个女人的心肠狠毒或者手段厉害,就是将这个女人比作一条剧毒的竹叶青,可见其厉害之处。这条竹叶青吐着芯子缓缓在竹枝上扭动着,也在不断接近范茗头顶的头顶。
行如水严神戒备却是没有急着出手,若是她自己一人肯定不止于这么如临大敌、谨慎过度。现在只要是范茗还正蹲在地上,而这条竹叶青恰好在范茗头顶上,由不得她不小心谨慎。
范茗终于站起身来,背对着行如水整理好衣服。
就在这时,一直伺机在范茗头顶上的竹叶青就像一个冷血无情的杀手,发动了致命一击。千钧一发之际,行如水的手就像上帝之手一般凭空出现,将竹叶青捏在手了,稍微松了一口气,两手一手捏头一手提尾,刚准备抖一下将其骨头震散。
忽然莫名地停顿了一下。然后接着行云如水般的动作。将这条竹叶青骨头弄得散架后随手扔了出去。
范茗转过头来,却是正好看到行如水伸手在身后一探有是捏着一条和刚才那条没什么两样的竹叶青。行如水捏着指头粗竹叶青的蛇头,起身子反折上来勒在行如水的手腕上。
范茗惊呼道:“一条绿色的蛇,是竹叶青吗?姨,你没有事吗?”
行如水摇了摇头。这条竹叶青显然没有之前那条那么好的运气了,不但被行如水抖散全身骨头,还没直接捏爆蛇头,死的不能再死了。好似这样才能泄去行如水的心头之恨。
范茗对行姨这么暴虐的行径很是惊讶,但却知趣地没有多问。
行如水扔掉那条悲催的竹叶青,催促范茗道:“赶紧出去吧。”说着拉着她往外走去。范茗感到行如水的举动有些怪异,但是也没有多想,只是当成她急着出去,便听话的跟在她身后。
只是,走了没几步,行如水便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一个趔趄伏在一根柱子上,脸上很痛苦的表情,汗水布满了光洁的额头。
范茗吓了一跳,颤这声音焦急的问道:“姨,你怎么了?别吓我呀?”说着已经带上了哭腔,双手扶着行如水摇摇欲坠的身躯。
行如水咬着嘴唇,努力睁着不由自主想要不上的双眼艰难地说道:“去吧大个子叫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会儿会想到的是张太平,只是一路上感觉张太平这个人很是特别,凭着只觉相信也许这条命只有张太平还有可能救得了。
范茗愣了一下,赶紧说道:“姨,你坚持一会儿,我就去叫他,你一定要坚持呀。”对范茗来说,行姨在心中的地位可能都是胜过妈,如果行姨出了事,无疑她的天空会整个垮掉,她也从来没有想过没有行姨的日子会如何。
范茗跑出两步回过头来看到行如水向着地上倒去,但是她却没有跑回来,只是要紧嘴唇强忍住想要喷薄而出的泪水,转身继续向林子外面跑去,边跑边喊道:“大个子,大个子,你在哪里?快来救人呀”
却说张太平和王朋在竹林外面坐着等待,等了许久也不见一个人影出来。张太平倒还罢了,能心平气和地继续盘膝而坐耐心等候,王朋就明显显得没有耐心了。
“大哥,你说她们到竹林里面去干什么去了?”
“不知道。”
过了一会儿王朋友问到:“大哥,你说她们两个不会是从别的路跑回木屋去了,骗我们两个在这里白白等候吧?”
张太平没好气的说道:“估计只有你才能做出来这种事情来,是吧?”
王朋摸了摸头嘿嘿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