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宇智波辉他们安全回到族地,我其实是松了一口气的。之前隐隐的不安并没有化为现实,辉没有像芽枝一样突如其来的死去真是太好了。这种放松甚至让我从之前朝雾袭击的惨痛中恢复过来,不过忍者就是这样的生物吧,不断在绝望和希望中挣扎,只要能看到一点光明都有重新振作生活下去的勇气。
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羽衣朝子终究理亏没有再弄出什么幺蛾子,还在接下来的行动中主动将指挥权交给我,有她压制羽衣一族,我的命令还算顺利地被执行下去。
朝雾一族在失去三尾后,低迷了一段时间,后来又重振旗鼓偷袭了一次,只是这次在我们的防备下不但没讨到什么好处,反而差点全军覆没。
在这之后,我们又玩了一次大的。由羽衣朝子带领,我和漩涡樱坐镇营地防止反偷袭,两族的联军和漩涡一族联手摸到朝雾岛屿上,直袭朝雾一族的老巢。那次偷袭出奇成功,要不是水之国联军来的及时,朝雾一族从此就从忍者世界里消失也说不定。
总的来说,火之国大名现在的重心放在了和风之国的领土争夺上,对于水之国只要求我们防守。说起来也是,本来火之国和水之国之间就隔着一片海域,两个国家没什么直接的领地冲突,据小道消息说,火之国这次之所以朝水之国宣战,是因为大名被对方大名侮辱了,至于到底是怎么被侮辱那就不是我们这些忍者能知道的。
镇守海岸线的任务对我来说还算轻松,除了朝雾一族其他的水之国忍者也不是太拼命的样子,时间就这样在拉锯战中过得飞快。今天我们偷袭他们一下,明天他们过来打一下,看出两国大名没有不死不休的意思,双方颇有默契的将伤亡控制在可以接受的范围。
只是这是其他的水之国忍者,不包括朝雾。
除了朝雾一族。
他们就跟疯狗一样,只要出击就必定要从我们联军身上咬下一大块肉,偶尔甚至是抱着同归于尽的做法。好几个宇智波族人就此倒在他们的雾化术之下,不过也有一些人在这样疯狂袭击之下开眼或者进化了写轮眼。
父亲似乎看出了这片战场是锻炼人的好地方,不断轮换人员,变着法子将族里的新鲜血液往这里送。在我镇守的这两年里,光宇智波辉一个人就来了四五次,斑,泉奈也来了至少两次,每次都是神采奕奕地过来,伤痕累累地回去。在我看来,这种伤口不光是身体上的,最关键的还是在心灵上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最直接的反应是斑和泉奈的写轮眼已经开到了三勾玉,连辉也达到了两勾玉。
使用写轮眼时间越久,我就越感觉到眼部查克拉的变化,原本正常的查克拉随着写轮眼使用次数的增加,飞快地变化为阴属性,而我看见的死亡越多,这份阴属性查克拉就聚集得越快越厚重,我不知道这种变化到底意味着什么,从短时间来看它倒是让我的瞳力越发强力了,甚至隐隐有突破三勾玉的趋势。
揉了揉太阳穴,我放下手中的信件。信纸上是父亲苍劲的字迹,他告诉我持续两年的拉锯战终于走到了尾声,火之国位于西边的战场已经结束,千手一族正陆续返回他们的族地。和他们只有一河之隔的宇智波,敏锐察觉到宿敌族地气氛的变化,再结合一下最近的任务走向,大家的心情都慢慢放松下来。
将信纸用火遁烧掉,我走出帐篷,被外面耀眼的阳光刺得瞬间眯起眼睛。
宇智波恒太郎正好从我面前路过,向我打了声招呼,他身边还跟了一个年幼的族人,那个小孩子一见我立刻停住脚步:“队长好!”
我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跟恒太郎说了一声就朝海边沙滩走去。
晴天下的大海一望无际,碧蓝的海水和同样蓝色的天空在远处连成一线。在这平滑的一线中,几座岛屿隐约的影子就显得格外明显,其中一座正是我刚来这片战场去营救羽衣朝子的地方。
我望着那座小岛有些出神,没想到一转眼两年就过去了,这么多次战斗下来我还能全胳膊全腿的站在这里欣赏金光灿烂的海面,我运气也蛮好的。
有人悄无声息地从背后接近我,我转头看向来人:“下次在这么接近我小心被我错手杀了。”
羽衣朝子背着手望着我,站在刚退潮的湿润沙滩上抿嘴笑道:“都当了两年队友了,你还能错手吗?”她的银发被阳光镀上一层金色,眼角眉梢都带着风情。
她今年18岁,前几天才刚过完生日,我之所以知道是因为那天晚上羽衣一族为了庆祝她的成年生日闹得很大,连带着整个营地都办了一场宴会,不光是生日宴会,还有庆祝她正式成为羽衣一族的族长。羽衣一族跟宇智波的族长选拔有些不同,我们是前任族长死了后一任才会上任,而羽衣一族则是少族长成年就会接过族长之位,原本的族长则成为长老。如果在羽衣一族的少族长尚未成年之前原来的族长就因为意外死亡,他们会从长老中选择一名作为代理族长。
所以现在的羽衣朝子从外交上来说,跟我的父亲是一个级别的。至于我宇智波的下一任族长嘛,应该是我二哥吧。
他这两年接连完成好几个大任务,威名赫赫,甚至连万花筒都开了,在我父亲有意退隐的情况下,被视为当世宇智波第一人。听父亲是明年他就要和樱子姐完婚了,算算时间他也快23岁了,在这个容易早死的时代,结婚的年龄也被提前了些许,他这样还算是被这两年的战争耽误了的。
不过也好,到时候我就能赶上参加婚礼庆典,这两年我连回家过新年的机会都没有。
“在想什么呢?”一只手在我面前挥了挥,拉回了我的思绪。
羽衣朝子见成功唤回我的魂,调侃道:“想什么想得那么出神,难道是……那个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