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梦啊。”回想着已经渐渐模糊的梦境,祁仅的心底里突然扬起一股悲痛。
泪腺和鼻子是相通的,含有盐分的泪水流入了敏感的鼻腔,有种酸意缓缓涌了上来,在凌晨太阳还在地平线下放出光芒的时候,孤独的提督在默默流泪。
“为什么呢?”祁仅完全不明白其中的缘由,没有任何理由的,自己哭了。
那个梦很容易地让他想到了那个时候的世界停顿自己所见到的景象。虽然自己这次几乎什么都看不见,但这个气氛还是能将两者很轻松地联系起来。
……
“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还有行李是不必自己准备的。”前来接应的船长从祁仅手里接过李星泉的说明,看了一会放他上了船。
不过祁仅自己的行李倒是白准备了,演习为所有提督都预备了落脚的地方,不过要几个人一起住就是了。祁仅倒觉得这是个不错的结果,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之后都没怎么见到人,任何镇守府都与其它人烟所在的地方很远,平时除了运送补给的人员以外都几乎看不到人类。本来去看演习祁仅也是抱着看看这个世界的人是如何的目的的。
向自己的战舰进行了告别,祁仅踏上了自己的第一次的观摩演习之路,他没有留下什么嘱托,那些战舰才不会给他弄出什么其它的问题。
【一直看到形似少女一般的战舰,再看到普通的舰只都有些不习惯了。】祁仅搭着栏杆在海风中开着小差。
甲板上的提督很少,只有三两个搭着船上的设施在交谈,可能所有提督都看惯了海洋所以不想再看了吧。像祁仅这样因为“很久没坐过船了所以想在甲板上待着”的理由的异类在这个世界是不存在的,谁让这世界的大部分都是海洋呢?这个世界的人都是在海水环绕着的环境下长大的,船是生命中必不可少的交通工具,在这个国家就有大量城市分布在那两个较小的大岛里,对另一个国家那种由诸岛构成的情况就更是如此了。
船上所有的提督还有自己独立的房间,并且墙壁里也有那种可以阻挡西梅尔的材料,不过厚度比起那艘囚船就差多了,祁仅待在自己的房间里还是可以用西梅尔扫视整艘船。
“这么薄装了不等于没装么?”无聊地在床上做着数独游戏的祁仅还有闲余用西梅尔观测整艘船同时吐槽着这件事。
“哈,我知道了,因为所有提督都是男的所以觉得并不会有人会有兴趣看一群兄贵?”慵懒地伸了下懒腰,祁仅把之前测算出的逃生通道记在了心里,虽然自己不是某生化X机的主角,也不叫德X克,但还是要防备一下的,“混蛋,这群人都不考虑下万一有人无聊地用西梅尔到处看看狗眼会瞎掉的吗?”因为正值傍晚所以有些提督在吃过晚饭之后就洗澡了,而某人完全不认为是自己的错。
“不对,不是这样。”吐槽过后的祁仅立刻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如果是你,你会在别人能看到的地方洗澡吗?就算只有同性?那只会在特定的地方比如澡堂发生,而现在的地方和澡堂可是有天壤之别的。要是真的不在乎到处看那连能阻挡西梅尔的墙壁在这艘船上都没必要装。
这墙壁对其它提督是有用的。
一个推测又浮现出来——
【这种东西对我没用。】
而之前在囚船上的经历又马上跳出来修正了这个判断,【那种厚度我的西梅尔穿透不了,现在的可以,因为只要穿过我自己房间的墙壁到走廊里再穿过别人的墙壁就可以了,两面墙壁加起来厚度还不如那个。】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祁仅就意识到西梅尔具有流动的特性,所以可以这样。
关于那个囚船的厚度是很正常事情,监狱的墙壁总是比民房厚。
【所以不光我的战舰和别人的不一样,我的西梅尔也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