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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黄粱当日休整,次日清晨兵分两路:杨雄、雷扬率李当、周仓往灈阳方向,黄粱率何曼、淳于琼、戏鸢、徐福往上蔡方向。
且说黄粱领着千余人马奔赴上蔡,早有汉军斥候回报上蔡守军,未及近城便有两千汉军出城列阵相候,可见其并不畏惧自家千余黄巾。黄粱见其人多势众,并不交锋,远远望见便直接后撤。那汉军守军唯恐有诈,并不贪功追击。
杨雄、雷扬二人也领着千余黄巾,只是依计缓慢而行,赶往灈阳却比黄粱至上蔡还晚几个时辰。果如徐福所言,灈阳城中也有守军,但其发现黄巾众人,只是燃起狼烟,闭门不战。杨雄上前挑衅一番,眼见毫无效果,便也拔军而回。
夜晚时分,撤退的两军并不返回定陵,而在半路汇合,全军扎营于野,却只许燃起半数篝火。两方略一交流,黄粱已是心中有数,不由深赞戏鸢妙计。
次日,黄粱按戏鸢之计,仍分兵骚扰二城,两城对应依旧如前。
第三日,依旧如此,并无变化。是日深夜,黄粱将各部头目召集于主营,开腔道:“依军师之计三日探敌,已可得知上蔡兵多而灈阳兵寡。但上蔡兵力守护城池有余,却不敢轻出追击,可见总数也不超三千。”
“军师,不知我等每日都要晚几个时辰打探灈阳,是为何故?”周仓出言问道。
“探敌虚实固然重要,但不露自家虚实也同样重要。灈阳、上蔡两地既遇敌情,必定相互联络消息。我使诸位每日晚三个时辰奔赴灈阳,便是使其误以为我等黄巾只有一军,总数不过千人。”戏鸢笑道。
“而且如此三日,灈阳守军见无威胁,防御必定松懈,而上蔡守军则心中渐生歼敌之意。”黄粱接口补充道。
“正是。前闻主公善观天象,不知今夜天象如何?”戏鸢笑问道。
“哈哈哈!天象无需观,眼前便是吉日吉时。”黄粱笑言,转而又正色道:“诸将听令!各部即刻整顿兵马,人含草,马衔枚,随我拔取灈阳。”
“诺!”众人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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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汉时,万户以上的大县置县令,万户以下的小县置县长。灈阳便是属于小县,因此尽管朱儁留有守军,数目却也不多,总计八百余人。原县长王寿早被黄巾军所杀,朱儁平定此地后,随军征战的玩家岑参因功被封为新任县长。
岑参也算幸运儿了,能在随军征战的数万余人中占据一席之地,可谓不易。说起来,跟随朝廷军队的玩家,因为人数太众,其竞争极为惨烈,其中又以追随卢植、皇甫嵩、朱儁、曹操、孙坚等名将之人为最。
岑参算是那种无惧身死的主,跟随朱儁作战,敢搏敢杀,因此靠着战功、武勇和胆略,慢慢受到一些赏识,终于受封一县之长。但自从有了一县之境后,反而患得患失起来。他很想以此为根基,成就一番伟业,但与此同时的是,他更害怕失去手里的一切。相比起来,黄粱舍弃颍阴这块鸡肋倒是洒脱。
这几日,黄巾军的骚扰让他很是烦躁,好在经过三日的仔细观察,又与上蔡那边几度沟通,终于确定对方也就那么千把人,这才松懈下来。松下这口气,岑参甚至又有些兴奋起来,觉得自己若是倾力一战,甚至能够独自歼灭这股蛾贼,届时估计会再被提拔吧,说不定被擢升为汝南太守也是可能的。
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也没睡着,脑子里来来回回都在想:明日这股黄巾再来骚扰,一定出城决战。等他脸带笑意,呼呼安然入睡之时,已近子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