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还有件事差点儿忘了。。”
陈夫人拍了拍手,就听沙沙的脚步声由远而近。
“恩人安好。。”
一个濡软温存的声音,对我招呼道。
我才见到了今天的正戏,那位被我送过来的年长女性,她只是换了一身华贵裙衫,稍许饰物之后就彷若两人,让人有些不好直视的惊艳和失神。
比起陈夫人的英挺爽朗,她正当风韵丰熟之年,所谓面若桃李,身若扶柳,肌肤也保养得当,让人直接会忽视了她的年纪。
“公子万福。。”
然后一个轻灵柔软一些的声音,跟着怯生生道。
只是我没看到发出声音的人,然后找了半天,才发现是是羞涩的躲在母亲身后,只露出裙角和袖边的女儿,发出来如猫儿般小声的招呼。
自有一种软到不能再软,让人想要呵护,有忍不住想狠狠欺负的错觉。
这前后的感官落差,我倒是很想发出些,女人真是多变的生物的感叹,你换了衣物我就差点认不出来之类的老梗,不过还是被忍住了。
之前从柴堆里翻出来的时候,她们身上和脸上,尽是溅到的污泥尘土什么的,但是不掩天然的姿色,自有让人不好随意冒犯,怜惜呵护的味道。
但是换装之后的楚楚动人和娇娆婀娜,却又令我有些说不明道不清的后悔和冲动,果然是属于祸水的级别。
嗯嗯,说实话当初我见到楚楚可怜,捆绑PALY成诱人姿势的这两只,不是没有产生过转瞬即逝的邪念,
比如偷偷把人截留下来,玩监禁调教母女闷绝哀羞1。0什么的,可惜那些骑从护卫并非真正意义上是我的人。
不过陈夫人的后续介绍,很快让我又有些庆幸。
“这位是嘉业君和真珠族姬。。”
陈夫人笑容可掬道
“刚从外郡赶回来的。。不想在城中,光天化日也能遇上凶徒。”
“多谢公子义助。。妾身”
“当初多有隐衷,不敢名言,还请谅解则个。。”
“不敢当。。”
只言片语我已经把握到足够的讯息,原来是本朝的宗室,还是个寡妇,
南朝的皇族虽然没有什么实权,连同首山宫里的那位天子一起,类似吉祥物一般的存在,但在幕府的治下还是颇受优待的,也可以在经商或是从事他业,在艺文等领域上颇有成就。
很多宗室也在幕府的安排下,与权贵、外藩联姻,以加强国朝与藩外地方的纽带。想那些近支的皇族郡主、县主,嫁人后又和离或是寡身,脱离夫家重归到宗正寺的名册,就获得类似诰命的XX君号。
而且这些丧偶的宗室女,往往掌握一笔不菲的嫁妆或是夫家分得的财产,因此也不乏再婚的追求对象.
既然敢在城中劫夺她们,又守着街口公然灭口,这事情的内隐,当然不会象是她们说的那么轻描淡写,但我也不多赘言去追踪真相讨人嫌,起码我收获她们的感激,并且可能将来有所回报,这就够了。
“阿姐要多谢你送我这个人情。。”
亲自送我出来的陈夫人,最后还是意味深长的留下这么一句,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的话。
从梅山行馆出来,已经是月朗星稀,我坐在踢踏作响的马车里,想到陈夫人的托付,稍稍盘点了下手中的力量。
我忽然想到一个名字。
“伯符呢。。”
“伯符去城外打探消息了。。”
有人回答道,我不由微微一笑。
作为某种长期市井生活的经历,哪怕到了广府之后,这只“凶鸟”,依旧能够在编训的闲余时间,继续社会下层混的如鱼得水,时常像是夜猫一样,带着一身酒气和劣质脂粉味半夜溜回来。
所以干脆我指定给了他一笔经费,让他到各种底层人士云集的娼寮、土窑,去“考察民情”“开拓业务”去了,也算是一个额外的消息渠道。
相比之下,正规军伍出身的韩良臣,则要深入简出低调的多,在日常操练编训,或是根据我收罗的兵书给人上课之外,不是编写旧日心得,就是锻炼武艺。
我给予他的待遇和报酬,也照单全收下来,不过他平日更多是和那些骑从护卫处呆在一起,似乎也有更多的共同语言。
而在日常活动中,显然是风卷旗及其那队人马,对我的作用更大一些,除了作为骨干和军士,参与我私人武装的编练之外,还会轮流伴随我左右出入各种场合,扈从见历。
因而,其中大多数人已经表示,就算将来有所变化,也愿意放弃原籍,加入到我私募的罗藩团练的序列中。
至于崔屠子现在重操旧业,在我支持下开了一家大肉铺和熟食店,雇请了十七八号活计和两名无照郎中,暗中也兼营黑市的跌打伤药什么的,作为我家新开辟的外围据点,也是训练所需的猪羊禽畜,掩饰来源和事后处理的所在;
而钱脚夫头子钱水宁,也成了后勤辎重队的领队,正在协助谜样生物挑选和管理那些新卖身的流人;
而燕九儿因为懂得养马又通晓骑术的经历,成了训练营里唯一的马队管事,兼骑术教头之一,反正不要求他们能够像骑兵一样冲锋陷阵,只要能够习惯骑乘马匹,进行短途的急行军或是中远程的机动就行。
这样一个军事色彩鲜明的新班底就构建完成了,不过原本那种产业内部的管理和赏罚制度,就不怎么适用了,需要重新再编一套。
与他们相对应的,则是那些我的前身,陆续从西婆罗洲藩内,带来或是引入为数众多的旧日部众,在我经营的各项事业中占据很大的比例,成分也比较杂,主要分为若干个的层次和群体,
最核心的当然是来自罗氏藩内“我”亲自挑选的少年人,也是构成我那一小只私人武装的主要成员,也是我未来基本军事力量的种子之一,不过目前数量实在少了点;
其次是后来陆续招募的藩内国人,和自愿跟着我外出讨生活年轻子弟,一般以部曲的附庸身份来追随我。
因此他们有了一定经验和手艺后,就会被优先安排在产业中的关键位置,多少也算是某种意义上,家乡出身的“自己人”,在中层和下层骨干中,占据相当的比例。
再则就是在外藩各地,陆续收罗而来的技工、匠户、手艺人什么的,算是我个人家仆私人的范畴之内,他们也是几家工坊研发和制造班底的主要成员,人数最少但待遇比较好。
还有相当数量的,是打着同乡旗号来投奔我的,诸如西婆罗洲其他地区的人士,其中既有归化人后代,也有破产的外藩国人,但多少和我签订了买断二三十年的服务契书,以换取自己的家庭和后代,在广府发展的机会。
他们也可以称之为乡党的普通员工和外围人手,在人生地不熟的广府谋生,需要不同程度的依附我名下,才能确保不被欺凌或是排挤,因此具有一定的凝聚力;
再加上一些出身广府本地,用来充门面的雇工,就构成了我现今名下产业人力资源的基本盘。
最后还有第五平这些人,普遍学历和见识,都比较高,用来做日常事务,有点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