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路子看着老东西脸色一脸的追悔莫及,他就满意了。
“行了,您这事特不用太惦记喽,等我抽空的时候再探探十阿哥的口风。”小路子拍着胸脯子保证。
主事太监一脸的感动。
搞得小路子一直走了多远,还在暗暗的提醒自己:以后万一要是办砸了什么差事,也绝对不能疾病乱投医。
他们两个什么关系,他可是当初差点要了自己命的啊!
到底是他觉得小路子傻的,随便哄哄两句就能忘记前尘旧怨海,还是他是被吓傻了?
不过小路子,可不是藏私的人。
怀里揣着银票,回去就掏出来,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五一十的和主子说了。
末了还特意强调了一句:“奴才瞧着他这就是不义之财,放在他手里才是可惜啦,这才收下的。主子,您别误会,奴才可没有半点可怜他的意思。”
还一心抱着期望在等待的老太监,要是知道小路子是这么说,估计就算是做鬼也得把银子抢回去。
永玥瞧都没瞧,直接吩咐他:“恩,知道了,这银子就当时赏你的啦。”
在绝对的权利面前,所有的小心思都是纸老虎。
十阿哥拿定了主意,延禧宫在妥协,所以即便是永寿宫伺候的奴才们上蹿下跳的找门路,也是于事无补。
……
山东地界上已经是春光明媚,但乾隆爷的心里却像是被蒙住了一层灰。
活着的时候,千百的错处。
人一没了,这么再想起来奇异都是好处:金氏初进王府的娇俏、在永寿宫一起用膳正午明亮的太阳、两人逗着才牙牙学语的四阿哥说话……
种种温情,可惜斯人已经彻底的远去。
容嫔娘娘不是没看出来,但恕她没有与皇上一起怀念旧情人的嗜好。
伤心也好,伊帕尔罕理智的决定给人家一个空间。
乾隆爷这些私密的话,总不好拿出来与大臣议政吧,所以这么一来二去的,许是又水土不适,皇上竟然病了。
万金之体,关乎与社稷。
好在有随行的太医,即便是习惯性的含糊,也没敢在这个时候夸大其词。
拍了胸脯保证,皇上这不是什么大毛病,保证几服药下去就能药到病除。
不过给出的建议就是静养两天,最好是不要忙着赶路。
众人一听,当时是以皇上的龙体为重,继续逗留在山东济南府内。
伊帕尔罕没有躲懒的打算,所以即便是有奴才们在,容嫔娘娘都一直在万岁爷的身边照顾来着。
“万岁爷,您今儿觉得好点没?”伊帕尔罕就守在床边,所以乾隆爷一醒过来她就马上察觉了。
皇上伸手摸了摸容嫔的小脸,怜惜道:“爱妃都消瘦了。这有奴才们照看,你也回去歇歇去。”
伊帕尔罕从善如流,毕竟太医的药效果还是不错的。
打昨儿个下半晌的时候,就明显能赶到万岁爷精神头好多了。
这会儿才睡醒,更是瞧着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