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伙头的脸当场就黑了,也顾不得再喝鲜美的羊肉汤,忙走出去,一眼就看到虎头队的周权指挥着手下在搬一桶桶羊肉和鲜汤。
主要是周权太好认了,近两米的身高,长得又健壮,远远看去就座肉山。
“周什长,你这是干什么?快快停下。”温伙头走出去,大声阻止道。
周权大声地说:“领肉啊,兄弟们都饿坏了,就先来拿了。”
“这不妥啊”温伙头苦着头说:“黄营正发话了,说这次分肉,虎头队没份,所以...”
“有这事?手令呢?”
“这个手令嘛...一时忘记放哪了,周什长,某骗哪个也不敢骗你啊,真事,不信你可以找黄营正问一下,对了,你们队的陈伙长看过手令,他没跟你们说吗?要不找你们陈伙长问一下。”
周权虎着脸说:“没有,不用麻烦,肯定没这事,这羊肉是朝廷补贴给我们,让我们吃好后好狠狠打敌人,只有那些没良心、喝兵血的人才会做得出,怎么,温伙头你觉得我们黄营正是喝兵血的人?”
“不会...”温伙头脸色一白,苦笑地说。
就是给温伙头十个胆,也不敢当着这么多人面前说周营正喝兵血。
周权大手一挥:“那就行了,兄弟们,把肉汤搬回去。”
“不妥,不妥”温伙头一看急了,连忙拦在前面,焦急地说:“周什长,这次只分了四份,所以...你还是先找你们伙长问一下,要不这样吧,让陈伙长来领,要是陈伙长来了,拿多少我没二话。”
“给你脸了?”周权一手掀起温伙头的衣领,大声吼道:“这肉是朝廷分给虎营的兄弟,又不是你分,怎么,当我们虎头队的兄弟好欺负,想吞了我们这一份?”
战场下来的周权,手里不知沾了多少鲜血,浑身带着一股煞气,突然发难,犹如凶神下凡,特别是那双好像要噬人的目光,像两把利刃,好像要把人的心都穿透,温伙头当场吓得面无血色。
“不...不敢,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温伙头都快想哭了。
秀才遇着兵,有理说不清,偏偏能说清的手令不见了,要知虎头队的兵痞,就是都护府的将军也头痛,疯起来后果是不敢想像。
算了,没必要这些混世魔王一般见识,先过了这关再说。
周权冷笑一声,一下把温伙头推倒在地,然后大手一挥:“搬!”
虎头队的人早就等着了,闻言不客气,开始动起手来。
他们一动手,不仅温伙头脸色难看,其它队来领肉的人也不高兴起来:汤桶一个个打开,挑最浓的抬走,由于羊肉分几种做法,每样大约是半桶的样子,可虎头队的人不客气提起其它桶把肉倒在自家的桶里,那个瘦瘦的张平,还把分给军官的烤羊脚放到虎头队的肉桶中。
就是目测,虎头队一下子就拿走超过三分一的羊肉。
虎头队的人动作很快,众人还没有回过神,他们就抬着盛满肉的桶疾步如飞地跑了。
温伙头面色都变了:“周什长,你,你.....”
都气得说不话来。
“你们干什么,干嘛从我们虎背队的桶里倒肉?”
“不会吧,你们一个队拿走这么多,我们四个队怎么分?”
“虎头队的兄弟们,你们这样做,太不厚道了吧?”
其余四队的人眼都大了,纷纷出言训斥。
周权一边走一边嚣张地说:“你们嚷什么,哪次打仗不是我们虎头队护着你们,这肉就当是保护费,得人恩果千年记,别小气。”
反正抢肉是犯事,还不如多抢点,就是挨军棍也值。
“如周的,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们虎爪队要你护着?”
“就是,我们虎身队的兄弟,没一个是怂的,谁要你护着?”
“敢跟我们虎背队抢吃的,找打。”
“兄弟们,虎头队的不讲道义,揍他。”
“把肉抢回来。”
周权嚣张的话,一下子引起众人的强烈不满,能进虎营的,都是精锐中的精锐,说得这么嚣张,下手又太黑,一支队就弄走超过三分一,剩下的怎么办?
不光虎头队的想吃肉,虎营的其它队,一个个早就馋得不行。
正当其余四队合力追赶虎头队的人时,郑鹏正在虎营营正黄彪的带领下,从外面走过来,黄彪对朝廷派下来的郑鹏很重视,一边带路一边亲自介绍:“吕都护使从虎营拨人给郑副监作护卫真是太对了,郑副监,不是某夸口,虎营的将士,一个个都是多轮筛选出来,不仅战斗力强悍,还能做到令行禁止,特别遵守军.....”
说到这里,黄彪说不去了,他目瞪口呆地看到,一群人杀声震天向前冲,好像追赶着什么,跑在最前面的一队抬着桶的人,一个个跑得飞快,眼看就要追上,跑在后面一个彪形大汉突然从路边抓过一只巨盾,只见他猛地往地上一砸,“澎”的一声,巨盾砸在石头上,砸得碎石横飞,彪形大汉有如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地吼道:
“来啊,来啊,早就想教训你们这帮龟孙子,敢动手,来一个我打一个,来二个我废一双,想冲过去,问问我手中的盾同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