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都这么厉害了,那当爹的能差到哪去?想到这就开始小心了起来,有点战战兢兢的,瞧那脾气,不是好相处的。
“嗝~!”吃饱喝足的廿八打了个饱嗝,这才心满意足的摸摸肚皮,“这几天,可真亏待了老伙计了,得,瞧见没,臭小子如今有人伺候着了,某晚上再好好的犒劳犒劳你。”
大郎早已吃饱,在一旁静静的等到廿八吃完,这才问道:“阿大,是老大领你来的吧?”
“别跟某提那畜牲,活脱脱就是白眼狼一个,回到村里,直接把药衔到赵大家,就来咬某的裤管,这一路来,若不是某使出吃奶的力来,根本就跟不上它,昨天中午开始,它就跑个没影了,幸这一路来只有一条道,某就沿着大道直赶过来,心想着也不知道啥时候能找到你,可倒好,正想着找店家要点吃的,抬眼就瞧见你小子了。”廿八只埋怨了两句白老大,对于途中的艰辛却是只说了一点就不提了。
郭仲达他们不知道廿八腿脚无力,大郎却是鼻头一酸:“阿大,您就在这店里歇着,歇息个两天,养好了,再让店家送你回去,我跟他们去趟长安,最快半年,最慢一年,就回去把您接出来。对了,赵大如何?”大郎也是个倔强的,自家人的苦,自家人自己扛着就是了。
倒是赵大,却是他心头的一块心病。
“活转过来了,将养个半年一年就没事了,也亏得赵八家的手巧,哦,对了,还有你让白老大带回来的药也不错,只用了小半瓶,赵八家的说你在外,可能更有用,就让某也带了来。”
“算你命大。”大郎听完这句,长出了一口气,瞪着郭仲达,“要是赵大没了,我有的是法子叫你生不如死。”还有两次的机会没用,怎么地用上一次,都用在一个人身上,那效果,绝对要比红鲛遭遇的强一倍不止吧。
“老太爷恕罪,某与胡人打杀,都是不是我死便是他亡的情形,因而下手也就没个轻重,伤了那位壮士,某心中甚是过意不去,既然那壮士需要在家中静养,想来定会耽误了打猎影响生计,某这里有东海明珠两颗,就请老太爷带回去,算是某的赔罪礼,等到此间事了,某再登门赔罪。”郭仲达一听,赶紧的起身,从怀里掏出个小锦馕,双手捧着,恭恭敬敬的递到了廿八面前。
“算你识相,哼哼,竟敢掳我家大郎,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廿八早就瞧出来了这帮人现在完全是以自家儿子为尊的,也不知道这小子又使了什么诡计,让他们这么听话,反正这小子鬼点子就是多,心下欢喜,却又开始狐假虎威了起来。
话得往高了说,越是把大郎说得高深莫测,这帮家伙就越会恭敬,廿八此刻完全就像是一只老狐狸,根本就忘了自己当初一听说儿子被人掳走后是怎样的失魂落魄。
“那是,那是,那也是某等不知道郎君的厉害,更不知有老太爷坐镇火原,要不然,就老天借某百个胆千个胆,某也是不敢近前火原半步的。”哎哟娘咧,这话里透着满满的威胁呢,敢情这位才是真正深藏不露的天师级别的人物?不对不对,郎君已然是天师级的了,那这可是天师的老子,启蒙老师呀。
难怪常山县的那帮人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可得罪了火原的人,却是因为有这父子二人在哟。
廿八自是不知天大的误会已经形成,反正他就瞧准了,自己大可以摆出架式来,这帮人得把他父子俩供着!当然也明白必定是大郎又使出什么妖蛾子了整得这帮人服服帖帖的,正所谓,有权不用,过期作废,自己只管使唤这帮人就是了。
“去长安是吧?正好,某也有些年没去了,就跟你们一起去吧,反正白老大也跟来了,家里没啥好顾的,马车都准备好了?”廿八眯着眼,从桌上取了筷子,递给大郎,大郎叭的一声掰折了,撕下了一条细签,递给廿八,廿八接过,慢斯条理的边剔着牙,边说着。
“使得,使得,有老太爷跟着,某等也心安。”三子一听,眼睛都亮了,赶紧的起身,点头哈腰回道,又吩咐二妹,“快去,把马车收拾舒服了,让老太爷安座。”
“俺是老二,你是老三,哪有当弟弟的支使当哥哥的干活的道理,要去也是你去,快去!”憨货却是不卖帐,肩膀一甩,眼一瞪。
“汪汪~!”白老大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溜到了桌下,这会就钻了出来,冲着三子呲牙咧嘴,等到三子嘟嘟囔囔走了,这才呜呜一声,跳上了廿八的腿上,挨挨擦擦的撒娇,大概也是知道自己半道把老主人给丢下了不对,赔礼道歉来了。